但楚翊不願這般強迫於她,那夜楚淵夜闖,他的強要,已讓她心有餘悸。

此刻她雖意識已被媚藥控製,但強行捆綁住行事,與那夜又有何不同?

盡管是為她解毒,但他還是不願有一絲牽強,哪怕身體的抑製他都不願。

她已經受了太多苦痛,怎能讓她再有一絲傷害?

他感覺到阿妍體內的藥效越發肆意瘋長,如此輕撫已無法平複她洶湧而來的念想。

他也無比貪戀這份從未有過的熱情,卻不得不抑製自己已經不亞於她的熾烈想法。

他隻能不溫不火得配合著她的氣息吞吐,但還是控製不住自己,將她緊緊得摟在懷中,好似要將她嵌入身體裏麵。

她似乎很滿足這份毫無間隙的交纏,唇間溢出了細碎的嬌音,令他再次心曠神怡。他有著急切,有著渴望,竟也變得無法自持,情不自禁得盡情索取起來,任由這份瘋狂蔓延下去,令他沉浸在澎湃的激情當中。

帳內的情、潮盎然,春色無邊。

*

“午時三刻已到……是時候了……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是時候了……”

仟翼刻意放緩語速,悠悠得提醒著屋內的皇上莫要沉醉而忘卻分寸。

可他喊了兩輪,再屏息靜聽著裏麵的動靜,似乎呼吸未曾改變,吱嘎聲還在有律得持續。

仟翼不由擔心皇上過於忘我,而到結束時才想起為瑤妃運功驅毒。到時皇上就算過了最佳良機也一定會強行運功,白神醫說這樣不一定能為瑤妃解了寒毒,更可能讓皇上走火入魔或當場暴斃。

想到這,仟翼心中擔憂更甚,但又不能大聲驚擾於他們,否則也會血脈逆行或令皇上患上隱疾,這可如何是好。

仟翼這時有了一絲無措,他遠眺散落在夜空中的點點繁星,不由懊惱該如何喚回正在迷離銷、魂中的皇上。

忽然靈光一閃,憶起皇上某日於禦書房中,一直對著自己書寫的幾字傻笑,心中有了一絲希冀。

他再次往屋內做出不疾不徐的腔調說道:“你媽喊你回家吃飯……是時候了……”

楚翊被這句話喚回了心神,朦朧之中終於憶起應當好好把控主權,在阿妍徹底釋放媚毒之際運功將寒毒逼出。

想到這,他慶幸自己能夠回轉思緒,定是過於忘情,忽略了和仟翼先前說好的提醒暗語。還好仟翼機靈,竟說出這句讓他很有記憶的口頭話語。

那次她第一次生出對他的關心,害怕他一睡不醒而起了恐懼。

他記得當時還故意戲謔得問:“做什麼?”

她為了掩飾窘迫,而說出這麼一句有些莫名的話語,卻如春風般灌入了他的心。

阿妍此刻亦是迷蒙之中,一切隨著本能而為之,感覺到他的停頓,有些不滿得輕哼出聲。

楚翊已能理智一些,使盡禦女之術也不能再被她牽引而沒了方向。

窗外的仟翼感覺到內裏的動靜似乎改變,心歎這句看來真的管用,有了法寶他懸起的心適當可以落下一些。

夜色漸濃,仟翼望著淡淡月華,再次聆聽內裏的曖昧喘熄,以便適時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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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涼,霧氣依舊四處繚繞。

楚翊打開房門,對上了仟翼如釋重負的目光,眉梢微挑,蘊了抹淺笑說道:“是時候了……可以滾了!”

仟翼早已忘卻什麼身份與差距,邁去一步給了他一個誠摯的擁抱,慶幸這個唯一的親人能活著走出這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