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加工處理一番,可真變成大吐特吐。似要將自己對後宮女人的不屑全吐幹淨,也要將楚翊的一次次召寢吐它一吐。
直到自己上氣不接下氣,眼眶內湧上淚花,她才氣若遊絲得吐出一句:“晉公公,本主怕是得了侍寢綜合症了,兩次侍寢皆無法如願,覺得是老天爺不讓本主有這福分。現下終是患了這心病,待日後好些,才能侍奉皇上了。”
“顧小主,這什麼什麼侍寢綜合症?沒聽過這病啊!小主還是別鬧啦,聖意難違啊……這機會可是……”晉凜知她是有意拒寢,雖不明緣由,卻耐心的勸慰著,可他的話還沒說完,阿妍便打斷了。
“怎麼沒有這病,有婚前恐懼症、婚後疲勞症、產前憂鬱症、還有都市綜合症,這名堂可多了。”阿妍正要依依敘述起來。
紫煙很是時候的搭了一句:“小主好像好了一些,現在說話底氣已經足很多了。”
阿妍心中怒啊!一個淩厲凝了過去,這丫頭雖說是狗皇帝的人,但是現在還屬於芙蓉閣名下,這當麵胳膊肘往外拐拆她台,她怎能有好臉色出現。
紫煙的聲音嘎然消失,有些悻悻得朝後退了一步。
阿妍轉過臉龐,對晉凜扯出一抹分外燦爛的笑容。那晉凜以為她轉了主意,頓時也散去愁雲,眉開眼笑起來。
阿妍突然斂住笑容,再次扶額,又嗷嗷虛吐了起來。然後走幾步嗷幾下,又用絲帕掩住鼻翼,就這麼兀自折騰得往閣樓上廂房走去。
晉凜苦笑著看到她如此明目張膽的拒寢,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心中哭喊,這要怎麼稟報皇上啊?看皇上對顧小主的意思,說重了自己沒有好處也就罷了,萬一成了出氣鬼那就冤枉了。說輕了?可這顧小主明明做得那麼明顯,她是豁出命來耍性子,讓他這跑腿的人可怎麼折騰啊?
而進入廂房的阿妍可管不了那麼多,折騰一下午確實有些困乏了。她鬆軟得攤在了雕花木床上,征望著上麵的梅花圖案,良久後才闔下眼簾,靜靜的睡了過去。
其實阿妍也就是有那麼一個強性子,她可以卑躬屈膝得求生存,放棄尊嚴遏抑奉承得討生活。
可是她當真沒有辦法將自己那樣洗幹淨,然後心甘情願得供男人享用。而且那個男人還挺讓她怨恨的,是冤枉楚淵,然後將她囚禁在這個深宮的凶手。再一想到自己還要在他麵前老實巴交,做著違心的服從模樣就咬牙切齒。
但其它可以,就是侍寢不行。如若在活命與尊嚴之間做出抉擇,她一定義無反顧得選擇活命,因為自尊不能當飯吃,卻可以換來性命,隻要有命,尊嚴可以慢慢挽回。
可是讓她玩命與侍寢選其一,她會做出那種好似豪邁漢子般不屈的一麵。這個當真辦不到,她無法接受與無愛的人做那種最親密的事。
正所謂尊嚴誠可貴,生命價更高,若為性子故,兩者全都拋。
第六十一章
翌日。
阿妍邁著愉悅的步子穿梭在街市上,而慕容昊與阿靈等人都蘊了絲無奈,卻不得不耐著性子隨在她的身後。
後麵的三人麵麵相覷,一肚子鬱悶,隻因早上在海邊與阿妍比憋氣,全都輸的一塌糊塗。所以他們也隻能“願賭服輸”,按照賭約閉嘴封口,做這一日的啞巴。
她現在要慢慢逛盡興,卻沒人能開口勸她,隻能一路跟著,指望她逛累了能主動回去。
阿妍穿著男子的袍服,手中也學慕容昊拿著一柄折扇,心中得意早上自己的耍賴贏了他們,要不自己沒武功的人怎能憋得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