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很大的力氣將泰民搬到車上去,為他係上安全帶,準備發動引擎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泰民突然開口:
“不要回家,我們去……去漢江!”
“不行,你喝醉了,我們回家,泰民乖。”我看著泰民,柔聲說道。喝醉酒的泰民像個小孩子一樣,半眯著雙眼,略微肚起雙♪唇:
“聽我的一次不行嗎?我想……去漢江!”他的語氣似乎帶著哭腔,伸手就要過來抓我的方向盤,驚得我連忙拍開他的手:
“別鬧!我們回家!”
“漢江!去漢江!”泰民坐起來睜大眼睛看著我,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在黑暗中,他眼裏散發著的熠熠光芒,是眼淚嗎?
“泰民啊……”
“就那麼愛他嗎?所以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所以不管我說什麼,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就連我說想去漢江這一個要求都不答應我嗎?”泰民看著我,眼裏有說不盡的委屈似得,一副哀怨的表情看著我。
我的心跳漏跳半拍,側過頭不看他,按照他的要求,驅車前往漢江。
泰民抱著蛋糕在台階上坐下來,伸手將我拉到他身邊坐下,揭開了蛋糕的蓋子,白色的奶油蛋糕上,紅色的玫瑰花點綴著,朝著我這邊的蛋糕右下角,寫著生日快樂。泰民拿出蠟燭插到蛋糕上,點上火。
燭光映襯著泰民泛紅的臉頰,雙眼微醺,眼神朦朧的看著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五年還是六年了,第一次在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給你過生日。”泰民笑著說道。
“謝謝你泰民。”我微笑著,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這麼多年,每次過生日,泰民總會第一個祝我生日快樂,買蛋糕給我,即使他因為活動在國外,也會出其不意的讓快遞送蛋糕過來。
原來每年的生日都有泰民的蹤跡……隻是為什麼我從來沒有在意過呢?
“蛋糕……是我自己做的,你嚐嚐味道好不好。”泰民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勺子,笑眯眯的遞到我的麵前:“嚐嚐吧。”
自己做的……我的心不知道被什麼狠狠地給了一拳,有些疼。
漢江的風有些冷,公園裏已經沒什麼人了,幾縷慘淡的燈光將漢江公園映襯的有些孤寂。風帶動樹葉,發出颯颯的響聲,漢江裏還有遊船劃過的汽笛聲,給這寂靜的公園增添了不少的生機。
我跟泰民就這樣坐在公園裏的台階上,望著那五彩斑斕的江邊,安靜的坐著,誰也沒有開口。
“不管過多久,我都會想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樣子,與我爭執著歌曲中的旋律要不要改。你認真的表情我永遠不會忘記,尤其是那瞬間的氣場,這才是讓我讓步的理由。”很久泰民才開口說道,眼神直勾勾的望著江麵。
我都快忘記了,堅持自己作品的任何一個細節不被改動,這是任何一個創作的人都會做的事吧。而且隻有懂得創作人所創作的歌曲,才可以跟創作人合二為一,唱出那首歌曲所包含的最真實的感情,這也是對創作人最大的認可和感動。
“那是我絕對不會讓步的事,你不是也開始在創作歌曲嘛。”我笑著說道。▲思▲兔▲網▲
“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允浩哥,你確定對允浩哥的那就一定是愛嗎?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過了那個年紀了,我們現在選擇的是結婚的對象,所以一定要認真的考慮過,不能因為一時的好感就搭上一輩子。”泰民轉頭看著我,一臉認真的說,先前的醉意全無,似乎他從來都沒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