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地朝她身上扔過去,力氣很大,砸得她整條背都縮了起來。他砸了她十來下,每砸一下問一句:“夠不夠?”
雖然被錢給砸了,但繆太太好涵養,脫下外套,將錢碼好,包起:“夠了夠了,老公,我替貧困地區的小孩子們感謝你哦。”
她吃力地抱著那一大摞錢,走了出去。
誰也沒有想到,繆太太這一去便是訣別。繆盛夏在稀土交易所莫基典禮上接到了電話:“大倌,趕緊看新聞。”
他沒想太多,大大咧咧地走回車內,蹺起腿,打開衛星電視:“......據現場記者確認,失事車輛上有一名青年女性,是格陵人士......”
當那位曾經和繆盛夏有過一腿的女播音員以—種沉痛的語調播報那起事故的時候,他猛地站了起來,頭被車頂撞得生疼。
她這次去的那個地方,在地圖上根本找不到。吉普車在盤山公路上翻落,當場摔得四分五裂,車上一共六人,除司機卡死在方向盤下,其他人全部被拋出車外,胳膊在東,大腿在西,無一具完好。六名遇難者的姓名在屏幕下方連環滾動:“鍾有終女士作為格陵慈善總會常委......”
繆盛夏震驚到了極點,他和她結婚還不到半年!怎麼就......怎麼就死了?很快,他接到了嶽父的電話,悲痛欲絕:“盛夏,怎麼辦?有終死了!”
他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我立刻過去,親自處理。”
嶽父急忙阻止:“不,人已經死了,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犯不著把你也搭進去。我老早說過她,危險,落後,不要去,她從來不聽勸!現在可好!”
聽著老人在電話裏的長歎,繆盛夏也不由得一陣陣心酸:“......爸,節哀順變。”
“有終做事很精細,”嶽父字斟句酌,“你和她的離婚協議書——應該—早就簽好了吧?隻差填個日期而已。”
那邊沉默了很久很久,嶽父一度以為女婿要翻臉不認人了,但繆盛夏還是作出了回答:“是,簽好了,在我這裏。”
“盛夏,我相信我們的約定還有效,有終泉下有知也會瞑目。”
“當然。”
“那麼......就盡快吧。”他怕夜長夢多,怕女婿反口,“盡快寄給我,不,不要寄給我,不保險,我親自來拿。”
“那有終呢?她怎麼辦?”繆盛夏彬彬有禮,“誰去替她收屍?”
“那邊我會派人去,你不用管了。”
從一開始婚姻雙方都知道這段畸形的婚姻不過是間接的賄略手段,鍾有終的意外身亡,反而讓財產繼承順理成章。
很快,格陵電視台做了個專題報道。繆盛夏從來沒有費心@
“我辦事你放心。”鍾有終笑道,“錢已經都彙出去了,你果然還有一點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