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則是等它長大了以後,從它身上獲取操控植物的力量。”
“你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剩下孩子嗎?那當然不是天賦異稟,實際上這也是我和它共生後得到的能力……”
於子純話說到一半,表情突然變得很奇怪,他後腰處的衣服飛卷了起來,然後,溫禾看到了讓他以後都難以忘懷的一幕——隻見一顆翠綠色的種子從於子純的身體裏慢慢成型,然後逐漸開始變大慢慢突破了外麵的壁壘發出一株小小的嫩芽。嫩芽有兩片葉子,迎風擺了擺,接著兩片葉子好像互相看不順眼了一樣啪的打在一處。
人的身上怎麼可能長植物?就在溫禾還呆愣愣的時候,於子純已經把手伸到後麵去,想要將給自己極大痛苦的東西給□。
東西長成容易,想要□卻難,那株小小的嫩芽拚命的互相擠著扭打,卻絲毫沒有沾到將它們拔出的手一分。後來兩片葉子似乎也不滿於它們身體出來的速度,兩片葉子終於齊心合力向外一撐,綠芽完美落地。
這算是什麼,大變植物麼?溫禾根本不清楚這和於子純那麼痛苦有什麼關係的時候,突然看見了……那株嫩綠色的綠芽一落地,立刻分成了一模一樣的兩半,光芒閃過,變成了兩個不停蹬著腿兒哭鬧的嬰兒。
原來孩子竟是這樣來的!
“如果你不能接受,就盡早離開吧!不管是哪裏,都比和我待在一起要好,等會兒羅立強和姚晨嶽回來了,我也會這麼說。當初那株小藤條並不是沒有族群的,隻是它們的族群有種天性,天生不喜歡自己的地盤上有其他的同類,如果發現了,就要全部消滅。”
擔心對方真的離開,於子純又多加了一句:“之前的那些讓異能消失並轉嫁的液體,就是它產出來的。我是一定要去消滅對方,此行凶險,你多多保重。”
難道因為孩子不是正規渠道出來的,他就放下不管了嗎?看到於天順跑了過來,好奇的抓著其中一個小孩的小手,溫禾的眼神堅定了下來。他還不是那種混賬的人,見過的奇異事情不知有多少件,怎麼會因此就拋棄自己的伴侶和孩子?
“不,我和你一起去。”溫禾回答道。
於天順抬起頭來,看著這個提供了自己出生便利的男人,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
“沒錯,要是有了困難就不認兄弟了,那我們成什麼人了!”姚晨嶽的聲音依舊那麼大,笑容依舊那麼燦爛,隻是在於子純的眼中,多了一份感動。
若是這次能活著回來,也許他真的要換一種目光看世界。
☆、68·前世因由
明知必死,卻還願意跟他一起共赴黃泉,末世時是看不到彼岸的盲目活著,前世時是被錯誤的引導和那個人鬥了一生結果自己什麼也沒得到,隻有今生,算是沒白來過。不論是在前世還是今生,都是賺到了。
或許就像前人說的那樣,越是有所牽掛的人越不想死。原本堅定的信念並沒有動搖,於子純卻越發有信心的一些。為了將所有人的生存籌碼累到最高,於子純還是把自己親身經曆的和所知道的內容整合了一下,講了出來。
房間裏一瞬間變得很靜。
“難怪在競技場的時候,整個比賽場地都被一種特殊的物質籠罩,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情形。我當時還以為這是特別戰術嘞,沒想到竟然是想殺你!”若不是朋友講的,姚晨嶽根本無法接受這種匪夷所思的答案。在他看來,所有的兄弟相親相愛才是正常的。當初他和羅立強交朋友,正是抱著培養一個兄弟的初衷。
雖然現在初衷是不可能達成了,但姚晨嶽心中的形象,還是原先那樣。
仔細想一想,姚晨嶽覺得自己也能理解:“如果是長輩的話,出現這樣的結果隻會覺得是恩賜,但是同輩的人卻並不會這樣覺得。一直以來都是神一般的天之驕子,突然被告知弟弟比他更厲害,小孩難免會不安。”
“哼,那不過是借口!”每當這種時候,羅立強一般不會發言,今天的他狀態特別不一樣,好像暴怒了一般:“那明明是個嬰兒,什麼也不懂,就被強加了一係列的殊榮在身上!本來這樣就很不公平了,偏偏其他人認為他好像占了什麼大便宜一樣。把自己身上發生的糟糕的事都扣在那麼一個小孩的身上,僅僅是因為他比同齡人甚至是大了許多歲的同輩更加出眾而已。”
“明明是自己不努力,偏偏把怨恨施加在無辜者的身上,這就是那些所謂的天之驕子的想法……想要避開爭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姚晨嶽嘴巴很大,對於新聞八卦知道的最快,對自己的事情也從無刻意隱藏,從他偶爾談起的話語中,也能知道他的家庭情況。就連於子純自己不說,別人問起的時候他也會說一句是孤身一人,別人就會知道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會繼續問下去,羅立強卻是捂得最嚴實的那一個。
以前於子純以為那是性格使然,羅立強是不喜歡八卦所以避開。經過今天這一場,他又不確定起來,如果不是親身經曆過或是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邊,很少有人在提及類似的話題時會暴怒而起,大部分的人隻不過會義憤填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