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你果然沒讓我失望!(1 / 3)

回到住處已是深夜,路上接到曾先生的電話,拿小白當了借口,這才沒惹怒了他,一個人躺在床上,腦海裏反複冒出梁醫生那雙委屈的眸子,心煩意亂的拿出手機,編輯了一行字,又選擇了刪除。

道歉嗎?有些事道歉是起不到安撫作用的。

絕交嗎?明明他是那麼一個好人,為什麼要用這種傷人的方式。

他醉酒了,站在朋友的角度,我是挺擔心的,那會兒太過惶恐,想也沒想就逃脫了,現在想起來,應該把他送回去才是。

小白說,關心能夠分成幾份給異性的人,即便送一座皇城給她,她也不稀罕。我明白我們都有對愛情特殊的執念,我們期待專一的男人,我們希望成為唯一,可是那一刻,聽到梁文浩沙啞的聲音時,心底深處隱藏的悸動,忽然間冒了出來。

我安慰自己,這隻是同情。

可因為這件事,我卻失眠了。曾先生一大早就過來敲門,看到我精神困乏的樣子,問:“昨天幹嘛了,這樣子跟遠古時代穿越而來的野人似的。”

我哪裏敢提昨晚的事兒,強作鎮定,說:“可能是這兩天早晚溫差太大的緣故。”

曾先生湊了過來,笑著問:“一個人睡覺,被窩一定不暖和吧?”

我知道他又沒個正經,說:“空調電熱毯,樣樣齊全。”

曾子謙從後麵抱住我,小聲的說:“電熱毯不許用了,太不安全,用久了會使毛細血管一直處於擴張狀態,體內水分和鹽分明顯丟失,口幹舌燥,就是你現在的狀態;至於空調,有一種病叫空調病,你很清楚吧?”

“所以呢?”我蹭了蹭曾先生的鼻子,這才稍微安心些。

“你需要一個環保健康的暖床方式,”曾先生抱著我,說:“感受下,你身後的這位,合適不合適。”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見曾先生的手又不老實了,急忙製止他,說:“要上班了。”

曾先生有點兒無奈,委屈的說:“我不管,今晚我要來暖床。”

生怕曾先生看出我的異常,急急忙忙吃了早飯後我便去了公司,群裏小白發來賀電,恭喜我順利解決情感問題,我盯著屏幕好一會,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事兒除了小白,還真沒法跟任何人說。

午飯時我約小白去樓上的餐廳吃飯,她見到我之後便驚呼了句:“我說曾先生怎麼會親自打電話給我,原來是這樣!”

我驚愕,問:“曾先生給你打電話了?”

小白點點頭,說:“十點鍾的時候,他問我昨天我們都做了什麼。”

“你怎麼說的。”

“我就說約了梁醫生吃飯,四個人一起。”小白得意的笑,說:“我聰明吧?”

她聰明什麼啊,四個人一起,照曾先生的脾性,那也是在他底線之外。

小白見我一臉苦澀,忽然也鎮定下來,小聲的說:“對了,昨晚我們都喝高了,是你送我們回去的吧,你你你,該不會是和梁醫生做了什麼勾當,被曾先生知道了吧?”

小白初戀就是男友背叛,對插足和出軌之事恨之入骨,所以這會兒看我的眼神也是凶橫。

我搖搖頭,說:“你想多了。”

小白這才呼了口氣,說:“距離你和曾先生的一周之約就剩下兩天了,這時候可不能出什麼亂子。”

我聽著這句話,心底覺得更慌,想著曾先生也真是明察秋毫,今晚回去必須賠罪。

我沒敢立即給曾先生回電話,對於他的脾性,最近我好像琢磨出點他的習慣來,這男人心眼雖然是小了點,隻要我稍微哄一哄,問題就能解決。想到這兒我有點鬱悶,到底是什麼樣的環境,把他養成了這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習慣?

恩,一定是從小被驕縱慣了。

小白說,跟曾先生道歉你還想什麼啊,回去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的,被子一裹,打個電話讓他過來臨幸,問題不全都解決了嗎?

我覺得這姑娘最近跟趙陽走近之後愈加沒個正經,心底卻惦記著這法子。

不管了,曾先生要真的發起火來,我就這麼著。

午飯之後在電梯口碰到楊曉雲,三個人乘坐同一個電梯,她剛走進來,我和小白的玩笑就結束了。小白上次在餐廳裏那招借刀殺人玩的漂亮,殺的楊曉雲措手不及銳氣大減,這會兒也拚命的跟我使眼色。

畢竟我們現在都維持在和平狀態,自然也是最佳狀態,我不想打破這種局麵,畢竟楊曉雲也是自尊心極強之人。

小白先開口,說:“曾太太,你看你,有個老公養著,偏偏還來公司跟我競爭,你何必呢。”

我知道小白是故意提及餐廳之事兒,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微收斂些。

就在這時候,楊曉雲忽然轉過身來,看著我們兩擠眉弄眼,吸了口氣,說:“找了個有錢的老公就是不一樣,連上司也可以不放在眼裏了。”

“楊曉雲,你也找一個唄,到時候直接炒王總魷魚,多快活啊。”

楊曉雲聽到“王總”二字臉色微變,我聯想著上一次曾先生提到的話題,立即打圓場,說:“總監,小白跟你開玩笑呢。”

楊曉雲一個冷眼掃射而來,盯著我的臉,說:“袁小潔,這裏又沒別人,你跟我裝什麼好人啊,你以為你攀上了曾先生就了不起啊,我跟你說,攀的越高,摔的越慘,到時候你可得堅強點,還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以為你現在爬到我頭上就能亂說話,做事給自己留點餘地,其實你自己很可憐,隻是你不知道而已。”

“楊曉雲,你……”

“我怎麼了?梁小白,小白,你爸媽真會給你取名字,這是要把你的智商廣而傳之嗎白癡!”楊曉雲說著話,立即轉過身去開電梯,幾秒之後,電梯裏隻剩下了我和梁小白兩人。

梁小白臉色鐵青,看著我,委屈的說:“小潔你還忍,你看看她,她居然說我爸媽!”

我瞅了一眼楊曉雲離開的背景,心底越發慌亂。

不是因為她罵了小白,而是因為那句,其實你自己很可憐。

明明已在幸福的頂端,怎麼最近就那麼不安呢?

下班之後我便立即返回家中,從冰箱裏取出食材,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完成了燭光晚餐,打電話給曾先生,他語氣平靜,聽不出情緒。

“飯燒好了,要不要上來吃啊?”

“我考慮。”

果然,曾先生一定是因為我瞞著他和梁文浩見麵的事情生氣了,我吸了口氣,頓時豁了出去,說:“那暖床呢?”

“等著。”

曾先生迅速的掛斷電話,沒個一分鍾,門鈴就響了,我開了門,見他手裏拿著紅燭,頓時有些感動。

“燭光晚餐哪裏能缺這些?”曾先生將紅燭遞給我,說著就去廚房拿開酒器。

原來根本沒生氣啊。

飯桌上,曾先生略微失望的看著我,說:“我還以為你把上次送給我的那份禮物都穿上了呢,說起來有點兒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