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我想要重新開始(1 / 3)

梁文浩的到來顯然給我們這個群體引起了不小的騷動,再加上他那輛霸氣哈雷,一瞬間,大夥兒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我的身上。小貝姐看出了我的心思,提議讓梁文浩先去客房換身衣服,而後再下來吃飯。

賓館的老板十分客氣,一早就給梁醫生留了一間標間,我帶他去了客房,這才發現,這人身上居然連個包裹都沒有。

沒錯,梁醫生沒有換洗的衣服。

察覺到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我擠出一個微笑,說:“我去給你找身衣服。”

他點了點頭,看著麵前這位被高原氣候折磨的一張憔悴的臉,我迅速的轉過身去,去客房拿錢包。

小貝姐還是比較心細,我剛從房間裏走出來,就看著她拿了兩套衣服走來,笑著對我說:“哈尼的身高和他差不多,這些夠嗎?”

趙哥的衣服都是輕奢品,我瞥了一眼,有點兒不好意思。

小貝姐拉我進了房間,隨口問了句:“是他嗎?”

一時間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自駕遊的這段時間裏,小貝姐對我的照顧非常多,她是做設計的,我是做廣告的,我們興趣相投,話自然而然也就多了,她跟我聊她的哈尼,我跟他說我和曾先生。

熟悉了,自然而然也就和盤托出了。小貝姐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一切隨緣。忘不掉的,不要刻意去忘記,記不起的,也不要試圖去記起,生活還在前進,聽從內心。

她的這番話我很喜歡,所以一切聽從內心。沿途的風景使得我忘記了一些不快,我也漸漸放下了,隻是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會想到那個人。

小貝姐了解我的心思,所以見到梁醫生的時候,自然也就多問了句。見我不說話,她大約也就猜到了一二,而後開口說:“我讓老板準備了酥油茶,一會一起下來吃點。”

我看著小貝姐,道了聲謝謝。

好一會,我把衣服拿了過去,敲了梁醫生的門。門開了,梁文浩披著浴袍站在門口,平靜的看著我。

他臉上的灰塵已經退去,又恢複成了醫院裏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

我將衣服遞給他,說:“換好下來吃飯吧。”

梁文浩點了點頭,盯著我,說:“是不是覺得很驚喜?”

“驚嚇。”

聽我這麼回答,麵前的男人便收斂了笑容,一臉愧疚的說:“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這麼瘋狂。”

我避開他的眼神,隨意瞥了一眼,這才發現浴袍的袖口處居然溢上了紅色。

“這是……”

梁文浩順著我的眼神看過去,緊張的就手臂背在身後,說:“可能是皮外傷。”

“你先換衣服。”

我有點無奈的轉過身去,又去老板那裏拿了消毒水和紗布,回來時梁文浩已經換上了趙哥的衣服,粉白色的襯衫外搭了一件針織衫,一條黑色的休閑褲,整個人看上去略顯俏皮。

他看著我手裏的消毒水,說:“隻是皮外傷。”

“把袖子卷起來吧。”我將消毒水放在桌子上,說:“自己能處理吧?”

梁文浩正在卷袖子,而後,我便看到他手腕上一大片蹭破的傷口。

我麻利的將傷口清理,而後把他的袖子卷起來,這才一起下了樓。

趙哥和小貝姐就在樓下等著,見我們下來,這才讓老板上上菜,四個人圍在一張桌上,梁文浩的傷口頗為引人注目。

趙哥看了他一眼,說:“這川藏線我都走了第三次了,也沒敢夜裏騎摩托,你膽子倒是挺大的。”

梁文浩隻是微微露出一個微笑。

“路上遇到調皮的小混蛋了吧?這群孩子,就喜歡從半路竄出來,白天還好,晚上……”趙哥說道這句話,目光落在梁文浩的傷口上,“就得注意些了。”

梁文浩還算健談,幾個人邊吃邊聊,說道打電話時,趙哥隨口問了句:“梁醫生這裏是不是有熟人?據我所知,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裏通知這麼多家旅店,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句話引起了我和小貝姐的注意,而後聽到梁文浩回答說:“也沒有,就是找了個熟人幫忙。”

鄰桌幾個驢友好似也是今晚剛到的,典型的東北漢子和西北娘們的組合,聲音一個比一個大,而後就聽到他們說尼泊爾。

小貝姐瞥了一眼趙哥,說:“哈尼,我也想去尼泊爾看看。”

“不行。說好的這一次旅遊結束就回家造娃。”

“尼泊爾可是個神聖的地方,難道在那裏就不能造娃了?”

我瞥了一眼梁醫生,他和我自動的回避了這個話題,誰知小貝姐忽然拉著我,說:“小潔,你不是也沒有去過尼泊爾嗎?要不我們一起吧?”

“我……”我看了一眼趙哥,說:“我沒有簽證。”

梁文浩忽然插嘴了:“我有個朋友可以幫忙,最遲明天下午就能拿到。”

“喲,梁醫生,你也想去呀?”

梁文浩看看我,說:“我年初時去過一趟。”

小貝姐一聽,頓時興奮了,拉著趙哥的胳膊“哈尼哈尼”的喊,最後聽到趙哥說:“行,到時候停水,你可別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