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你跟我就沒什麼可說的?(1 / 3)

我們每天會說很多話,有的是閑聊,有的則是帶有目的性,而每句話所針對的對象也是不同的,能八卦的,自然是比較親近的,而帶有目的性的,往往都跟利益掛鉤。可是這一刻,麵對這個曾經親近的男人,我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沒錯,我提到醫院的事情,實際上就是帶有目的性。

方才在包間,這個男人對我的態度的安全暴露在他的那雙眼睛裏,從眼神中,我看到了緊張和慌亂,而此刻,我們站在大富貴的門口,他的表情淡然,他的眼神平靜,他用行動告訴我,我們不熟。

其實我不大理解曾先生的這種行為,所以才會提到醫院的事。

曾先生聽我說了這句話後,臉上的神色沒有多少變化,隻是避開了我的眼神,說:“什麼醫院的事?”

他擺明了不認賬。

我又不是大明星,身邊不就這麼幾個人,除了他,難道還有別人?

我心底有點兒失落,從手提包裏取出了那條小毛巾,說:“聽護士說,那晚我發燒了,有個男人一直給我擦汗,我自己也感覺到了,他還握著我的手。”

曾子謙不為所動,開口說:“工作的事情要一步一步來,簽合同之前也要動動腦子,今天你隻是被騙,雖是因我而起,可日後你還會接觸更多的客戶,到時候,沒人能幫的了你。”

有個詞叫對牛彈琴,現在非常適合形容我和曾子謙的處境,不過那頭笨牛不是我,而是他。

我談的這個情,他並無興趣。

意識到這一點,我心裏就透著委屈,在意一個不在意自己的人,那叫犯賤,這種病我曾病入膏肓,也試著自控,好在現在隻是留下一點兒病症,無奈心底惦記的那個人忽然給了個甜棗,我就這樣又陷了進去。

我知道,我已經沒法完全依賴這個男人了。

索性笑了笑,說:“謝謝曾總關心。”

曾子謙的眉頭微皺,這個細節我看的非常清晰,每次我開口喊他“曾總”時,他就會露出這個表情。

我感覺我在跟這個男人鬥法,先前的恐慌因為他的出現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我識相的將小毛巾收到包裏,說:“小護士也真逗,該不是童話看多了,以為會來個海螺先生。”

曾子謙沒有回話,這時候一處射燈照了過來,我和他同時看了過去,便看到了小白和梁文浩從車裏走了下來。

一定是我腦子秀逗了,這個時候,我還想和曾子謙多呆幾秒。

曾子謙察覺到了我的眼神,看著迎麵走來的兩人,說:“你的海螺先生來了,我先回避。”

這話說得相當平和,連聲線都處在一個音調上,聽不出一丁點的情緒。

梁文浩和小白走了過來,他看著我,又看了眼往大富貴裏走去的曾子謙,輕輕地歎了口氣。

小白說我長出息了,單槍匹馬就殺到蔣天洋的麵前去,厲害厲害。我聽出了她語調裏的諷刺,隻是沉默的看著車窗外。

沒錯,我的腦海裏全是曾先生。

那一刻,他慌張的拉著我朝包間門口走去,他的手那麼用力的握著我的手,那種感情,不像是裝的。

隻是他轉臉就作出一副你我陌路的模樣,又是為何。

欲情故縱嗎?曾先生應該不會玩這種遊戲。

梁文浩送我們到樓下,小白立即上了樓,車前,我和梁醫生對視。

他看著我,說:“蔣天洋跟曾子謙一直都有過節,蔣家在帝都也沒那麼簡單,就算你再擔心他,也不能這樣不聲不響的找他去。你知道蔣天洋是什麼人嗎?”

不是什麼好人。

跟曾先生較勁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算了,”梁文浩見我沒說話,瞥了一眼腕表,說:“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早我再過來。”

我點頭,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跟梁文浩道謝。

車子絕塵而去,我勉強的走到電梯,低頭看了看雙腿,居然抖個不停。

的確,我是個膽小鬼。

睡醒之後,小白過來跟我聊天,我問了她和黑子事情,她遞給我一個大大的白眼,說:“你現在還有心情問我那?”

我低頭,想了想,說:“你沒看到曾先生的表情,他……”

“蔣天洋開的什麼車你沒注意吧?紅底黑字,想到網上找個八卦,連個新聞都沒有,什麼狗屁冰淇淋連鎖店的老總,那都是忽悠我們的,袁小潔,這一次你真的是太衝動了,”小白點了點我的額頭,說:“還有,曾先生是什麼人啊,恒宇最大的股東,不說是能一手遮天吧,在a城這種地方,難道他還會吃虧?就算兩個男人真的有點私怨需要解決,那也是他們的事兒,你啊,別參合。”

我盯著小白一眼,說:“蔣天洋……”

“昨天晚上我問趙陽了,他就透露一點,”小白盯著我,說:“這個蔣天洋有點兒心理變態,特別是對女人,最喜歡玩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袁小潔,曾先生要是不及時趕到,你知道你……”

亂七八糟的玩意?

“就是……”小白擺了擺手,說:“你以為這些有錢男人各個都能一心一意啊,別天真啊,別說沒結婚了,就是結了婚的,也經常出來玩,會所啊桑拿啊,那些女人用身體換錢,所以就隨便客人怎麼搞,這個蔣天洋,他……總之總之,他就是一個變態,以後我們都離他遠一點!”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小白,完全沒想到普通人的生活裏居然還參雜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假使蔣天洋真的這麼心理變態,那曾子謙呢?他會對曾子謙怎樣?

小白看出了我的顧忌,拉著我的手,說:“小潔,有些事情曾先生自己能解決,不需要你過多過問,還有,你不會到現在還覺得,這個男人對你有意思吧?別想了,他隻是覺得蔣天洋不該對你下手,僅此而已。”

小白的一席話把我的希望澆滅,我撓了撓頭,盡量不讓自己多想。

梁文浩說早上過來,還真的過來了,不過黑子沒跟來,小白表麵不動聲色,可眼神裏卻帶著失落。

梁文浩來之前去了一趟超市,進門之後便拎著菜去了廚房,還說今天要給我們露一手。

我當然沒同意了,不過他很堅持,小白見我們兩個讓來讓去的,把我從廚房裏拉了出來,順便拉上了推拉門。

我沒見過梁文浩下廚,印象中他應該屬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那一種。

好一會,門鈴響了,原本以為是黑子過來了,可推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居然是小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