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是一把年紀了,但是聽到小白說的那些話之後我還是有些不淡定,不過這幾年的經曆也不是白混的,三十秒偽裝時間,確定不會看出任何破綻來,我才開了門。
周衡義站在門口,麵色一如之前那般冷靜,看著我,將手中的是玩具拿了出來,說:“剛才吃飯的時候忘記拿了,給樂樂帶的小玩意。”
我瞥了一眼周衡義手上玩具的包裝盒,就知道這東西肯定不便宜,笑著說:“周總,您太客氣了,樂樂不缺玩具,您看要不您還是拿回來吧。”
早個幾年,或許我還會想著跟跟陌生男人周旋,現在,已經沒那個心思。
周衡義瞥了我一眼,說:“前些天我答應樂樂了。”
“樂樂現在還小,哪裏懂這些,不能這麼慣著他,”我想我的笑容一定是十分自然,而後佯裝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說:“都這個點了,周總您明早還要上班吧,早點回去休息。”
一個單親媽媽,大半夜的邀請一個單身男士進到家中,被左鄰右舍看到了鐵定會有閑言碎語,目前我真的沒有心力應付。
周衡義聽我這麼說,一雙杏眼便掃了過來,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個微笑來,這微笑若是換在別人身上,肯定是看不出來,但是放在一張麵癱臉上,卻清晰醒目。
我被這個笑容給鎮住了,急忙避開他的眼神,說:“周總?”
周衡義看著我,說:“這麼晚了的確是有些不方便,不過袁小姐,改天我能請你吃個飯嗎?”
“……”我的憐牙悧齒能力怎麼不見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同意了,”周衡義見我沒說話,說:“那……晚安。”
我結結巴巴的倒出了“晚安”兩個字,關上門,忽然覺得剛才那場交手我落了下風,我應該告訴他,白天我要帶孩子晚上我要加班,沒時間。
也罷,到時候若是再出現這種事,標準答案直接交上。
睡前小白給我發了信息,道歉之後,居然問我周衡義有沒有機會,我想這個女人真的是瘋了。
躺下之後翻了翻白天的新聞,這才知道王洛琦已經賺到了私家醫院,王家百般解釋隻是感冒不適,可自殺的信息早已經成為鐵實,一時間有同情有質疑,更有甚者居然將矛頭直接指向曾子謙,罵他過河拆橋。
之所以用過河拆橋這個詞語,是因為兩年前王洛琦曾經幫恒宇度過資金缺乏的一關,如若這個時候曾子謙提出取消婚約,等於給這些造勢者一個機會,同樣,對恒宇的聲譽也有很大的影響。
蔣天洋最近雖然是麻煩纏身,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想要黑恒宇,完全可以抓住王洛琦和曾子謙取消婚約之事。
我的腦海裏忽然閃出一個想法,難道說,王洛琦自殺的事情,並非是出於威脅,而是想用輿論的力量控製曾子謙,側麵幫助蔣天洋?倘若真的如此,那麼,曾子謙的壓力一定很大。
我心疼這個男人,如果我和王洛琦一樣從側麵威脅他,或許他會下定決心毫不顧忌王洛琦,可是當媒體知道他這個已訂婚的男人為了我放棄王洛琦,放棄王家兩年前帶來的恩情,豈不是給恒宇抹黑?如果媒體知道了樂樂的存在……
想到這裏,我的心忽然涼了大半。
好像我和曾子謙的這段感情已經走到了一個絕境裏,想找到一個周全的方法來,肯定性幾乎為零,也就是說,這個時候,還是要看曾子謙如何選擇。
我在考慮這個問題時進入了夢鄉,然而這一夜,我睡得都不安心。
周二一整天都在忙著恒源咖啡的創意廣告,晚上小白帶著羊毛被過來,樂樂睡下之後,我們就坐在沙發上聊天,拐彎抹角的說了幾句之後,小白告訴我,有個老外正在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