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3 / 3)

喬醫生倒很平靜,診斷完微笑道:“很幸運,白老板,她並沒有患肺炎,隻是高燒而已,我給她打針退燒針再配些藥,好生休養幾日就會沒事。”

送走喬醫生,白敬齋把這憋屈的撒在二太太身上,氣憤地道:“這下你滿意了,你們兩個人都是我的太太要彼此團結,整天鬥來鬥去總有一天會害到自己。”二太太氣過後也是個知好歹的女人,哥哥不在她已經底氣不足,能夠保住自己在個家的女主人地位是最重要的,於是態度柔和地道:“昨晚我也是為白家的清明使的家法,但確實重些,以後她隻管尊重我這個二太太,我也不會再為難她。”白敬齋回道:“別跟我上綱上線,難道你當真以為是她教唆的我?你肚子裏打什麼算盤我都清楚,昨晚我是給你當二太太的麵子,不是怕你,如果你非要把這事捅到外麵去,我最多讓人背後指點,把你休掉我看你去哪裏容身,你這張臉當婊子怕也沒人要。”說著拂袖而去。

以後幾天裏,白敬齋晚上一直在三姨太房裏照顧她,悄悄地安慰她說:“你這次就吃點虧吧,最近別去惹她,早晚我會讓你出這口惡氣。”其實這不光是讓三姨太平息心中的委屈,也是他對二太太開始起厭心,他最恨被人威脅的主,另外還有一層深意,他看上了王守財的太太,如果有朝一日把她領回家當四姨太,憑二太太現在的秉性是很難過關的。三姨太啜泣著說:“我是為老爺背黑鍋,老爺知道我的好,賤妾就心安了,倒是她如果不依不饒時老爺再不幫我,賤妾就隻能死了。”白敬齋是個吃軟的人,心裏被她這番有情有意的話,說得酸酸的滋味,親親她嘴唇道:“別說這等不吉利的話,你身體痊愈後,我帶你去老鳳祥買隻金手鐲氣她。”三姨太嘴上說,這樣怕二太太又要整我,心裏卻美滋滋的。

就在這天的淩晨,陰霾的天空驟起大風,沒多久雨就跟著下來撲打在玻璃窗上,一會工夫外麵什麼也看不清楚了。郝允雁冷得再也支撐不住,又怕被丈夫醒來看見,重新躺進被子裏抱著丈夫渾身哆嗦不止。她暗中自問,你不是想為丈夫殉情嗎,怎麼還活著?

王守財嘴唇動了動,郝允雁看到凍成紫色的口貼過去,發現丈夫的嘴唇是幹枯的,便心疼的舐舔著。王守財其實醒了一會,在想昨天跟白敬齋他們喝酒怎麼回來的事情心裏很不安,本來帶妻子出去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她,結果也讓老板保護著回家,這要是不管他們夫妻倆,遇到流氓後果不堪設想。他軟綿綿道:“口好渴,昨天酒喝太多了。”郝允雁說:“昨晚水沒有燒,我下去燒點吧。”王守財拉住她說:“別忙了,再捂一會就要去上班,心裏總覺得讓你也醉倒真對不起,以後不帶你出去會那種場麵了,女人就應該在家默默的忙家務,還好……”他不想往下瞎想下去,這太可怕了。

郝允雁問:“還好什麼?”

王守財說:“我老板人真好,還把我們送回家,要不讓我們兩人如何回來?”

郝允雁心一顫,她正懷疑那三個老板是否在他們醉時起歹念,丈夫卻恍然不知在誇獎他們,有苦說不出,支吾著敷衍丈夫,說:“好在現在無事,我仍是你幹淨的女人。”她的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