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賣黃金案子他沒有興趣,也早已塵埃落定,抓她是看上了她家的家產,為了活命,吳母把房契和財產全部交出來歸在餘文強的名下。一日,餘文強把他們母女兩提到審訊室,對吳濤說:“你能交代的全部交代了,唐辛亥的案子已與你無關,我兌現對你的承諾不殺你,但你和你母親兩人今天隻能夠留下一個人,你要麼自盡,要麼把她解決了,別無選擇,你隻有五分鍾的考慮時間,到時候沒有反悔的餘地。”
一把匕首“咣當”扔在審訊室的水門汀地上,餘文強退後,點上煙欣賞著刺激的場麵出現,對他來說,就是吳濤不殺她母親,他也會秘密解決掉她,這樣他搶奪來的財產才真正歸他所有了。他冷冷地吳濤說:“五分鍾時間,你別失去這最後活命的機會。”
吳濤哆嗦著揀起匕首,眼球充斥著殺人的血絲,慢慢投向自己母親,悲愴地喊著母親:“媽。”
吳母驚恐萬丈地盯著女兒和她手中的匕首,她不相信自己女兒會為了活命殺親生的母親,可是她漸漸看到女兒的眼睛裏射出你死我活的凶狠目光,她失望地說:“女兒,你當真要殺媽嗎?你這樣做會遭雷劈,你爸在天之靈也不會饒恕你。”
吳濤的手抖得更厲害了,一個勁的喊著:“媽,媽…..”
餘文強看了很過癮,抬腕看了看手表說:“還有最後二十秒,如果你願意代你母親死,我沒有意見,還有十秒……五秒。”
吳濤瞬間跪在地上向母親磕了個頭,當餘文強喊時間已到的刹那間,吳濤奮力躍起,將匕首重重的刺進母親的腹部,兩人彼此盯著對方,吳母頓時口腔噴出鮮血,嘶啞地說道:“我生你是自作孽不可活。”說完跌倒在地,大量的血從她插著匕首的腹部湧出,四肢不停的抽搐著,吳濤尖叫著退後幾步,又瘋狂的撲過去抓住母親喊道:“媽,對不起,對不起……”
四周的幾名殺人如麻的特務看了都心驚膽戰著,餘文強也惡心了一下,扔掉煙蒂命令道:“把屍體抬出去放進麻袋處理掉,手腳要幹淨,明白嗎?”
斷氣的吳母被抬出去,吳濤哭得死去活來,餘文強說道:“你是個識時務的女人,好吧,明天下午跟我去上海逮捕你丈夫,這同樣是對你的考驗,你能否獲得自由就看你是否配合了。”說著,對另外三名特務說:“這裏交給你們了,好好玩玩,晚上給她洗個澡,再送幾件幹淨的衣服,明天下午我接她去上海。”
餘文強說完迅速離開審訊室,剛才一身的血腥氣,他要去個輕鬆的地方換換心情,這個案子上頭催得緊,必須盡快將唐辛亥秘密逮捕,因為他所處的地方是法租界,所以抓捕行動不能公開進行,帶上吳濤是準備實行誘捕,另外吳濤文人的書生氣質也是餘文強不曾品嚐過的。
第二天下午,餘文強攜一名特務,帶著換上漂亮衣服、塗脂抹粉的吳濤乘普通火車趕往上海。一路上她沉默無語,餘文強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朵白花插在她頭發上,安慰道:“別難過,其實真正殺害你母親的不是你,而是你丈夫,如果他不教唆你母親套賣黃金,她老人家也不會被逮捕,甚至於他要是不貪汙教育部的那筆巨款,你也不會受到牽連,被當成同案犯,要不是我跟上級極力為你開脫,你還真的就被槍斃了,所以你要感謝我才是。”
吳濤說:“是,我感謝你的救命之恩,可是我母親罪不至死,就算要死你也不能讓我動手,這太殘忍了。”
餘文強急忙假惺惺的為自己澄清道:“哎呀,你這就冤枉我了,全部是上頭的意思,你想,我一個小小的調查人員怎麼有權利殺誰呀?不信你問他。”指指對麵坐著的特務,特務連連點頭,餘文強說:“等唐辛亥歸案後,你就是頭功一件,我申請讓你恢複自由。”說著挑了挑她下巴,嘲諷道,“從你殺自己母親的舉動看,你行事果斷,有當我們這行當的氣質,嗬嗬。”吳濤一時間也忘了痛苦,橛嘴道:“我可不幹特務,我自由後回家還寫我的小說。”餘文強陰險的笑笑,沒有去接她的話,因為吳濤已經沒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