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吳濤坐著黃包車趕過來,她剛才親眼看見沈默然的車停在馬路中央,又被人推下車差點轎車壓到,不得不過去救他,沈默然看到吳濤出現在麵前,暗中感到慶幸,還好剛才沒有去聯絡站,很顯然這是宇喜多井設下的圈套,吳濤打發走貴夫人,問沈默然:“怎麼回事?”沈默然假裝著急地說:“車夫把我的皮包搶走了,裏麵有宇喜社長交給我的重要文件哪,快和我一起去追吧。”吳濤往往四周,說:“人家早就跑了還等你去抓啊?先給我看你的臉打得厲害嗎?”沈默然驚慌地說:“我這點沒什麼,文件丟了怎麼跟社長交代?加藤還在日本領事館等我啊,這下我闖大禍了,你可要給我證明啊,不然我跳進黃浦江也洗不清了。”
沈默然無意中說漏了嘴,被精明的吳濤抓住疑點,她是作家通曉文字內涵和人物的潛意識表達,問:“你怕社長懷疑你什麼?”
沈默然猛然醒悟,自圓其說道:“我是怕他誤認為我玩忽職守丟的。”
吳濤抿嘴笑笑,安慰道:“放心,我剛才全看見了,會替你在社長麵前求情的。”
他們上黃包車回東亞商事會社,沈默然仍心有餘悸的樣子,對吳濤千謝萬謝,吳濤半開玩笑說:“那你打算怎麼個謝我法?”沈默然乖巧地回答:“今後英子小姐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吳濤突然來了性子,挑逗道:“讓你上床也幹?”邊說手在他的腿上沿著檔部摸去,沈默然雖然反感,這個時候也隻能順其自然了,現在最讓他擔心的是宇喜多井懷疑上了他,一改過去對他的信任,到底自己在什麼地方做錯了呢?
周教授已經蘇醒過來,醫生診斷是中度腦震蕩,需要在醫院裏治療一段時間,周太太在病房裏哭天喊地的,一個勁的追問怎麼回事情,周教授很累不想多說,隻是簡單的把經過描述了遍,周太太聽著來氣,老伴躺著罵起了關潔,“又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上次老頭子腳骨折也是因為她引起,這次變本加厲了,這女人真是禍水。”她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對旁邊的劉秋雲說,“對了,我看王守財成植物人也與她有關,之前那婊子下麵生爛瘡沒去接客,我老頭子告訴我經常看到王守財偷偷送錢給她的,後來就倒黴了,秋雲哪,還是把這掃帚星趕走吧。”
劉秋雲完全不同意她的說法,礙於麵子不想和她爭,心平氣和地笑著道:“周阿姨休要這樣說她啊,關潔雖然幹這行的,但人還是不錯的,你說的王守財的事跟她根本扯不上關係,關心她就要倒黴的話,也應該算上我。”周太太忙改口:“不不不,我不是在咒你啊。”劉秋雲淡淡一笑,道:“我發現周教授的時候,抬他進去的巡捕告訴我說,可能會找你們了解情況,打傷他的流氓抓住了,該怎麼應該有個說法,好吧,我回去了,允雁目前的情緒恐怕還不穩定,我得去照看著點,你們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打電話到我家,別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