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裏去。”
加藤對這事並不知情,隻知道妻子今天要跟白老板談事情,但是他心裏是懷疑的,大凡妻子要單獨跟誰談工作絕對是跟性有關,宇喜多井經常夜裏把吳濤從加藤的被窩裏叫去談工作,一談就是通宵,在幹什麼自然心知肚明,隻是不問也不敢問。
白敬齋這回似乎有點明白讓他去內屋做什麼事了,擔心是給他一個藝妓,中國妓女他都不敢染指,讓他動東洋女人更加害怕染上性病了,忙說:“不不,白某不好這個,闖蕩江湖幾十年從來不去那東西過,嗬嗬。”宇喜多井明白他的顧慮,說:“鄙人知道白兄的喜好,那些肮髒不堪的女子怎麼配白兄呢?你認為加藤夫人長得如何?”白敬齋聽罷嚇一跳,望望四周看加藤在不在,悄悄說:“她是你們日本武士加藤君的太太呀,不不不,你別跟我開這玩笑了,不行不行。”宇喜多井知道他是口是心非,偷偷一笑跟他使了個鬼臉說:“正因為她是別人的太太才介紹給你,難道這不是白兄的嗜好嗎?你放心加藤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了有我在。”白敬齋臉紅紅的,心癢癢的,可又是忐忑不安的,這女人雖然貌美畢竟是日本武士的妻子,玩不好要掉腦袋的,便膽怯地推辭道:“宇喜君的美意白某心領了,但這事還是作罷,我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的。”
這時加藤走了進來,宇喜多井對他說:“加藤君來的正好,英子小姐正在櫻花屋內等白老板商討合同之事,你現在帶他去吧。”加藤心裏在懷疑,對宇喜多井從來是敢怒不敢言,喊了聲“嗨”,朝白敬齋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用中文道:“白老板你的請。”宇喜多井笑著說:“白兄去吧,談合同事宜嘛。”白敬齋處於進退兩難之中,猶豫了下什麼話也不能說了,尷尬的和宇喜多井抱抱拳,隨加藤往裏屋走去。
宇喜多井在辦公室喚來手下的特務,安排明天清晨去吳淞區保護白敬齋的寶順分行,然後親自去沈默然家交給他一份絕密文件令其發往東京,這是一份配合日軍明天行動的上海日僑名單與資產保護情況,這事是日本領事館分配給他做的工作,本來他另外有人發報,早晨被日本領事館調用,而這份情報又不得不馬上發出去。沈默然拿到這份電報稿時馬上分析出,這是一份針對性很強的情報,日本情報機關在這個時候彙總在滬日僑名單極其資產保護情況說明將要發生重大事件,他刻不容緩,讓莫依萍譯成密電碼同時把這消息和他個人的判斷發往延安。
加藤將白敬齋領到櫻花屋,那是一間榻榻米,他拉開移門請白敬齋進去,然後關上門並沒有離開,在門口盤腿靜坐著。
吳濤沐浴後換了件和服睡衣,熱情的迎上前跪在地上替白敬齋脫鞋襪,白敬齋很不自然,幾秒種前還跟這名女子的丈夫在一起,轉眼人家太太卑賤的在替他服務,誠惶誠恐的說:“不不,我自己來。”
榻榻米是用藺草編織而成,一年四季都鋪在地上供人坐臥,房間很溫馨,沒有窗戶四周各放著四盞巨大的立體日本燈籠,裏麵燃著火苗,外麵用紅色的透明紙包裹,閃耀著橘色的光芒,性感十足。吳濤為了表示對白敬齋的尊敬,用日本的跪行禮儀,兩手以拳撐地,膝蓋和腳背蹭著榻榻米向前移動,將白敬齋讓到中央的矮桌邊,上麵有幾碟日本料理和清酒,飄溢著異國的馨香。吳濤完全是日本女人的姿態,跪在地深深的磕了個頭小鳥依人般輕聲招呼說:“白老板請坐。”白敬齋心裏仍然對她有點忌憚,慌忙說:“英子小姐不必客氣,我們中國人沒有那麼多禮數,再說你是加藤君的夫人,萬萬使不得啊。”
吳濤始終跪著替白敬齋斟酒,喝完便又斟滿,白敬齋有點暈呼呼的說:“英子小姐也喝。”說著替她倒滿,兩人碰杯,吳濤端起酒盅放到嘴邊,“哎呀”一聲酒撒在自己身上,連忙站起當著白敬齋的麵解開睡衣的飄帶,媚眼向他飄去,白敬齋緊張的一口清酒悶下肚,盯著她一動不動站著的身子,分開的衣襟露出一條禸體的縫隙,直到毛發畢現的黑叢林,猛然,吳濤抖了抖臂膀,睡衣徐徐的滑到她的腳跟,白花花胴體肉鼓鼓的瞬間展現在白敬齋的麵前,半口酒從嘴角溢出慢慢的淌下,吳濤雙膝一軟將頭磕在地上,誠懇地說道:“請多關照。”便一拜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