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退走後,宇喜多井收起槍笑道:“白兄不必驚慌,這事我來處理。”
白敬齋從吳濤身後出來,點頭哈腰的用日語道;“阿裏嘎多,阿裏嘎多……”宇喜多井擺擺手轉臉問吳濤:“英子小姐,你和白老板合同談得怎麼樣了?”吳濤心領神會,說:“白老板是個爽快之人,已經完全同意我們的合同方案了。”她摟了摟白敬齋問,“是不是啊,白老板?”白敬齋頓時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他們的圈套,先用美人計誘惑,然後加藤出來死亡威脅,目的就是為了那份合同,如果按照宇喜多井的方案,寶順分行未來的股份隻有50%,也就是說他和宇喜多井都是分行的老板,而他又附加了日方用人力資源代替資金,折合50%股份,這樣的話,宇宙喜多井既可以派出他的管理人員來控製分行,又一分錢也不用出,等同於搶劫,實在難以應允。宇喜多井見他還在猶豫,笑裏藏刀地說;“哦,沒關係,談不成我們可以慢慢談,加藤秀二也是這方麵的專家,以後讓他來跟你接著談判吧。”說著揀起地上加藤遺留下的短刀“嗖”的一下,擦過白敬齋的頭插在背後的家具上,白敬齋驚出一身冷汗,這是赤摞裸的威脅,他明白自己已經毫無退路了,錢沒有生命重要。
宇喜多井向吳濤使了個眼色,拿來早已準備好的合同文本,往桌上一放,問:“白兄要不要再過目一下?”
白敬齋汗流浹背的捧起瀏覽了遍,還是原來的內容,歎了口氣,哆嗦著拿起毛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還不忘記給自己找台階,說:“其實我早就想接受宇喜君這個方案了,剛才與英子小姐沒來得及說,觀當今中國的局勢,與日本人合作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宇喜歡多井仰天大笑道:“中國有句俗話,識時務者為俊傑,白兄正是位具有戰略眼光的金融家啊,好好,那個……”他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又安慰道,“那個加藤的事白兄不必擔憂,我會替你兜著的,他是我的部下,不敢對你失禮的。”
第二天清晨,按照宇喜多井的計劃,他派出的日本武士在加藤和吳濤的帶領下前往吳淞區的寶順分行集合布置到位,宇喜多井沒有去,白敬齋一直等到下午也沒有見遊行隊伍,問吳濤:“這消息是否有誤?周圍風平浪靜哪有人遊行啊?要不你們撤吧,那麼多人在大堂內生意也不能做了。”加藤接到的命令除了保護,還在於防止白敬齋在日本軍隊進攻時,轉移分行庫內的資金,所以在宇喜多井安排的管理人員沒有到崗的情況下這些人將一直在這裏名義上是保護,暗地裏是監視。加藤擺出一副昨天的怒氣還未消的樣子,用中文回答道:“我們的是遵照宇喜社長的命令來執行保護任務的,如果撤退需經過他的同意,白老板要是沒耐心等下去走的幹活,這裏交給我們。”
白敬齋不敢惹他,搖搖頭看手表三點半,突然想起今天是亨達利新老板歐陽雅夫大婚的日子,跟郝允雁約好四點鍾去接她一塊赴宴,連忙招呼了下店員離開分店,想起郝允雁他鬱悶的心情似乎有了些須的好轉。
歐陽雅夫半個月前經二媽介紹認識了一個富商人家的閨女上官露,芳齡十八歲,相貌平平但是知書達理的女子,歐陽雅夫初看倒是比較喜歡這種淑女的類型,便應允了,不過他向二媽提出了個條件,就是想同時納個妾,二媽問:“你一個老婆不夠還要倆?誰家的閨女?”歐陽雅夫怯怯地回答:“關潔,你們認識的。”二媽一聽火冒三丈,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