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1 / 3)

友自然會去,自從替她墮完胎後兩人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三姨太把他看作是是在白府走投無路時的落腳點,這個關係不能斷了,所以想偷偷聯絡下感情。

寶順分行門前一派喜氣洋洋,兩邊放滿了花籃,一串鞭炮掛在挑起的竹竿上,白敬齋到達那裏時嘉賓已來了不少,還有新聞記者,相互之間寒暄著,離開正式開始還有二十分鍾左右,宇喜多井沒有到,白敬齋邊等邊熱情的與嘉賓們打招呼,也不向大家介紹三姨太,不自不覺的把她涼在了後邊,正碰上朱伯鴻便主動迎上去招呼道:“啊,是朱老板哪,有日子沒見了。”說話間一瞄他身邊有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醋意十足地略帶譏諷問:“朱老板,這位是您女兒嗎?”朱伯鴻笑道:“白姨太見笑了,我沒太太你是知道的,如何有女兒?”他帶來的女人正是在歐陽雅夫納妾宴會上認識的相姨太,兩人這段日子如膠似漆,朱伯鴻答應她明年選個黃道日子與她完婚,目前已經住了進去以太太自居,這回她見來了個挑釁者,心裏很不服氣,挽住朱伯鴻的胳膊嗲聲嗲氣地問他:“吆,老公,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位美人啊?樣子還真不錯,可惜是人家的姨太太,不然的話幹脆把她給納進家當小,我也有個服侍的妹妹呀。”朱伯鴻雖然得了相姨太,對三姨太還是有好感的,連忙相互介紹,相姨太似笑非笑道:“原來這姨太太還是老三,地位真高啊。”朱伯鴻解釋說:“白老板前麵幾個都沒了,家裏隻有一個她。”相姨太嘲諷道:“那等於是太太了,是不是啊白太太?”三姨太自知鬥不過這小女人,本來是想跟朱伯鴻討個近乎,卻被沾了身腥,看來以後朱伯鴻這條退路靠不住了,正想走,白敬齋輾轉的走過來,笑哈哈問:“你們那麼熱鬧在聊什麼呀?”相姨太一見了白敬齋就聯係起那天在歐陽雅夫宴會上,他是帶著一名高貴的女人來稱是自己太太,覺得這裏麵有隱情在其中,便故意亮出來寒磣三姨太,說:“白老板我們認識,上次在歐陽雅夫的宴會上帶著你太太來的,今天怎麼不來?”白敬齋尷尬的看看三姨太,明知這個小女人是故意拆自己的台,大笑起來,說:“原來是相姨太,那位哪裏是我太太,一般朋友而已。”說完也毫無示弱的反擊她,對三姨太介紹道:“這位是歐陽雅夫大伯的三姨太,叫相玲珍,大家稱她為相姨太,前幾個月丈夫剛剛故去。”三姨太乘機不屑一顧地說:“哦,原來也是人家的三姨太,而且還是個寡婦呢。”白敬齋暗中竊喜,表麵上數落三姨太道:“別說那麼難聽,現在她可是朱老板的人。”朱伯鴻兩頭都不想得罪,順勢對白敬齋介紹說:“是的是的,我很快就要娶她了。”白敬齋見好就收,一抱拳說:“那先恭喜了。”說著轉向相姨太說,“也恭喜你了。”相姨太就像被他剝了皮一般麵紅耳赤,沒好氣的哼了聲沒搭理,白敬齋也是禮尚往來,無意讓她太難堪,話鋒一轉問:“對了,你家侄子歐陽雅夫真的去外地了?我請柬過去,他打電話說人在外地來不了,真遺憾。”相姨太根本不想去關心,帶著剛才的怨氣說:“不來就不來嘍,人家現在一妻二妾可以湊桌麻將了。”白敬齋驚訝地問:“二妾?我記得太太是上官露,姨太太是關潔,這小子又納誰啦?”相姨太說別人來了精神,冷笑道:“聽說他的二媽最近懷孕了,你認為會是誰的?”白敬齋一直記恨著歐陽雅夫曾經和郝允雁的那段一掖情,即便他也玩弄了人家太太兩次也不解恨,幸災樂禍地說:“那不是亂了?嗬嗬,過幾天我抽空去拜訪拜訪。”

這時,傳來一陣汽車聲,三輛黑色轎車與一輛裝滿日本憲兵的卡車疾駛過來停下,一對憲兵跳下迅速把寶順分行團團圍住,現場頓時喧嘩,不知發生什麼事情。從轎車內鑽出宇喜多井、吳濤和唐辛亥夫婦,以及另外幾名穿著日本和服武士尾隨其後,白敬齋笑逐言開的迎了上去。宇喜多井叫過唐辛亥介紹白敬齋認識,兩人不約而同驚呆了。唐辛亥反應快,搶先伸出手道:“原來是您,我們有兩年多沒有見了,正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白敬齋臉頰肌肉抽搐了下,原來日本人給他安排了一個這種貨色,唐辛亥侵吞民國教育部公款之事他略有耳聞,當初他逃離上海時用槍頂著他,硬是被逼著取回十萬元法幣,當時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聯合青幫兄弟抓捕過他,時隔兩年後居然成為自己銀行裏的經理,簡直太荒唐了,他心裏這麼在想,臉上絲毫沒有露出任何不快,他並不了解現在的唐辛亥與宇喜多井是什麼關係,見他手伸過來也不敢怠慢回了過去,兩人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