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後人的,如果有一天找到他們,我會完璧歸趙,所以不能出賣。”肖恩見他態度堅決也不急於一時,轉換話題說:“過段時間我有船貨到,其中有批德國名表,到時請你來我倉庫。”他抬腕看看表又說,“馬上中午了,今天我請你吃飯。”
歐陽雅夫心裏還是亂糟糟的在想要不要去找郝允雁,沒有這雅興,說:“不了,我一會已經有約,改日吧。”
肖恩走後,他決定去找郝允雁,先是打了個電話看在不在家,沒有人接,心想,那是鄰居的電話,人家不在郝允雁不一定不在,還是駕車過去,一路上忐忑不安,生怕最後的結果不能接受。
郝允雁和劉秋雲都在底層周曉天的房間裏,不僅她們在,周太太也興高采烈的擠在裏麵,懷裏抱著兒媳婦剛剛出生的兒子。沈默然去延安後,周曉天似乎被組織給忘記了,很長時間沒有派他任何任務,原因是嫌他歲數小沒有經驗,這四年來他一直在沈默然走前給他安排的一家報社工作,平時寫寫弘揚中華文化的文章,很少有政治內容,這也是為了保護他,沈默然也看到了他的稚嫩和衝動,所以無所事事,母親催他生孩子,起先他口口聲聲不把日寇趕出中國不生孩子,後來禁不起母親的壓力和郝允雁她們的勸導,終於去年年底妻子張恩華懷上了,今天上午她剛剛從醫院裏回來,整個樓熱血沸騰,隻有邊連友和趙麗娜大熱天關著門在收發電報。劉秋雲仍然隻知道兒子和兒媳婦在一家大公司當高級職員,但是今天是上班日子兩人躲在房間裏不讓她進去,對郝允雁嘮叨著:“這倆孩子神經病,大伏天關門捂痱子啊?”剛要去敲門,被郝允雁攔住,她知道他們的身份,一定是在進行秘密活動,說:“你別去管小輩的事,他們 他們的工作。”劉秋雲沒好氣的反問:“什麼工作鬼鬼祟祟的?”郝允雁笑道:“秋雲姐,你總把人往壞處去想,公司都有商業機密。”劉秋雲生氣說:“什麼破機密,都這年齡了還不給我生個寶寶。”
正說著樓下傳來雀躍聲,是周太太在喊叫:“我的好兒媳婦啊,你可是為我們周家立功啦,來來,讓阿娘抱抱,嗯嗯,啵啵……”她接過孫子親個沒完。郝允雁樓上聽到說:“周家孫子來了,我們去看看。”嬰兒裹著蠟燭包被傳來傳去抱著,劉秋雲抱著看了又看,又瞅瞅倆小夫妻問:“你們說這像誰呀?”周太太忙說:“像我像我,你看這嘴巴翹翹的簡直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眼睛眉毛,不不,其他都像他爹。”張恩華笑道:“我那麼辛苦,原來沒有我的份啊?”大家齊聲笑起來,郝允雁說:“寶寶名字叫啥?”周曉天說:“周曉恩,取我和老婆名字中間一個字,也比較有意義,曉得報恩。”周太太帶頭鼓起掌來,又抹抹眼睛說:“要是我老伴在多好啊,他真是沒有福氣啊,老頭子哎……”她轉過身哭起來,郝允雁抱住她勸道:“哎呀,今天什麼時候啊,高興還來不及,你哭啥?”
他們在走廊著熱鬧著,門外傳來一聲汽車喇叭,郝允雁第一反應可能是白敬齋,因為昨天說好的去他家過夜,後來臨時給取消了,肖恩邀請白敬齋去他的俱樂部欣賞俄羅斯人豔舞表演,完了後挑了一名在俱樂部裏上了床,白敬齋現在對妓女已經不排斥了,當年將瑪格麗特當作肖恩太太貪便宜,後來知道原來是名紅塵女子慌了一陣,結果發現並沒有染上性病,任何事情開了個頭就收不住,不過他平時不主動去尋妓,窯子裏的那種仍然不敢去碰,肖恩介紹俄羅斯妓女給他時說她們都有衛生防疫執照,果然“香噴噴的”他事後對肖恩笑談道。劉秋雲也瞬間認為是白老板,內心很抵觸,好不容易這兒鬧得很開心,把郝允雁叫走不算,今晚又得照顧她自發女兒忙來了,歲數大了,感覺有點吃力,卻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