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黃包車去白府,半路天下起了毛毛雨,潑在臉上冷颼颼的。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白敬齋在寶順分行上班,日本在太平洋戰爭打得不順利,參謀總部調派守衛滿洲的關東軍一個師團要開拔參加對美戰爭,軍費極度緊張,川島芳子讓白敬齋緊急籌措,失去了宇喜多井她變得更加的殘暴,所以白敬齋這些天日子很不好過。
上官露和二媽心急火燎趕到白府,程姨太抱著一歲的兒子在客廳吃東西,她的兒子叫白程嘉,自然是取了白敬齋的姓,她的程在中間,嘉是吉慶的含義,姨媽不服氣,偷偷管他叫關程嘉,意思是程姨太和關阿狗所生,但當著白敬齋和程姨太麵白程嘉叫得起勁。自從嫁給郭老頭後,每天比平時起得更早,幫著丈夫打掃下人的茅房,管家的事兒還接著幹,下人表麵上對她尊敬有加,背地裏惡作劇,總把茅坑弄得比以前更髒,有時大便故意拉在坑道兩邊,姨媽邊掃邊罵,給他們開會訓示,沒有人承認,結果還是老樣子。
程姨太見上官露和二媽不請自來,也正好閑著就熱鬧起來,客氣道:“哎呀,歐陽太太和二媽駕到,來來,請坐。”她招呼在旁邊挑火爐的秋香,“秋香,給兩位貴客敬茶。”
二媽上前說:“白太太不用麻煩,我和太太來隻是問你件事情就走的。”說著抱起她兒子逗逗他親親臉,問:“你兒子真精神,叫什麼名字來著?”程姨太開心地答道:“他呀,叫白程嘉,程是我的姓,嘉是嘉慶皇帝的嘉。”二媽把孩子交還給她誇道;“這名字好,洋氣,沾了皇帝的光呢。”
程姨太問:“對了,你們要問什麼事情,白府與你們歐陽公館好像沒有瓜葛吧?”
上官露不來這虛的,開門見山問:“白太太,我姨媽是不是在您這?”
程姨太坐回太師椅上嗑著瓜子,笑笑回答:“是的,我嫁過來以後,她屬於我的嫁妝跟了過來,我提拔她當白府的管家,還結了婚,生活得滋潤著呢,嘿嘿嘿。”提起姨媽她的報複心態油然而生。
“啊,姨媽結婚了?”上官露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在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姨媽對關阿狗非常忠誠,發誓為他守寡一輩子,對他的死因也耿耿於懷,這是她不肯回歐陽公館的原因。二媽驚詫的問:“她人呢,能不能讓下人喚她來?”程姨太警惕的問:“你們這是要接她回去?別忘了她現在是有男人的,在我們白府當下人不會放的。”二媽解釋說:“白太太誤會了,重陽節將至,我家太太想約她一起去跟父母送些糕點,燒些紙,沒別的意思。”
程姨太不會讓姨媽輕易離開白府,她要羞辱這個女人一輩子,這等於是娘家來人又不能不讓見,站起身走到客廳門口望望天空還在下毛毛雨,說:“不知現在她在什麼地方,走,我帶你們去她房間找找看。”對秋香說,“把嘉嘉看好了,我帶親戚去看郭夫人。”
程姨太刻意要讓他們參觀姨媽的那間寒酸的木板屋,三人穿過走廊來到下人的生活區域,天在下雨拿了兩把傘,程姨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