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菊花盛開,一場大雨後地上還濕漉漉的,太陽便帶著雲翳杲杲掛起,周太太換了身出客衣服要出發接兒子去了,問張恩華:“你真的不去?”張恩華說:“我倒是也想去呢,可這天說變就變的,兒子帶著不方便,淋著了就要感冒,在家等一樣,你也帶把雨傘有備無患。”周太太擺擺手說:“不帶不帶,這麼好的太陽一時半會下不了雨,回來我們坐黃包車有遮棚,直接拉到門口。”
她興高采烈的手腕掛著小包出去了。
“嘿,周阿姨,看你打扮得山清水秀的掛了個包,是搓麻將去還是做人客啊?”一個鄰居問。
“你不知道啊,我兒子今天要回來啦。”周太太眉飛色舞邊走邊朝那人揮揮手,“一會你就能看到了。”
張恩華像熱鍋上的螞蟻想不出應對之策,深知丈夫不會原諒她,正在這時,外麵進來兩個以前他們工作過的報社社長和主編,他們得到了情報說周曉天今天被釋放,是來慰問他的,同時鑒於周曉天的民族氣節,和麵對敵人的拷打寧死不屈的品質,考慮正式將他吸收到組織中來,社長激動的握住張恩華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