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裏,四個省裏都快搜個遍了,甚至鐵雲的照片都上報紙了,仍舊沒找到鐵雲。
沒了鐵雲的蹤跡,我們都沒敢鬆懈下來。
不過這些日子裏,名流給我打電話道歉的可不少,我不厭其煩的說著沒事的沒事的,我都快說煩了。
七月十四越來越近。
一天一天從我手中溜走,我真想感慨一聲,時間都他娘去哪兒了?老子還沒準備好!
何沐讓我這段時間裏好好鍛煉,最起碼戰鬥力提升一聲,可惜哥們我就當時聽了聽她的話,隨後早就因為各種時間把鍛煉身體給耽誤了。
這些天我臨陣磨著槍,準備不快也光呢……
終於,七月十四這天要到來了。
前一天,我去找了何沐。
何沐這些天氣色很不好,天天熊貓眼掛在臉上,看的我怪心疼的。她的房間裏有一打子黃色的紙符,就跟電影裏道士用的符紙似的。
這些符紙都是她這些天畫的,何沐告訴我說,這些符紙要在七月十四那晚上貼在地下室的,必須要多,因為地下室太大了。
我拿起一張觀摩了一下,看不出個所以然,就跟貓爪子在上麵撓過似的。
何沐見我有點輕視符紙,有些不爽的講,“這符紙可是我畫了好幾個月,才畫出來的,別小瞧這些符紙,你的命可和它們息息相關,沒了它們絕對不行。”
我很想問一問,七月十四,也就是明天她到底想幹嘛。
可惜,我還沒開口,這丫頭就用眼神製止了我。
七月十四,我醒了個大早。
上午,我把鐵雲上上下下都打掃個幹幹淨淨,下午,我拿著修樹刀把逆戰總部裏的榆樹牆,大門邊的垂柳全都修剪了一下。
全都幹完了,我又把總部全都清掃了一遍,弄的一身灰鏘鏘的。
我頭一次這麼勤勞,我也不清楚我今日為何會有如此舉動,隱隱感覺,我要是再不打掃打掃總部,好像以後,沒那個機會了……
晚飯,所有骨幹兄弟都到齊了,就連遠在海西的唐家喜,蘇蘇,王誌鵬他們都來了。
“鐵雲現在還沒抓到,吃個飯,不用搞的這麼隆重吧?”我喝著白開水,開玩笑的說道。不知為什麼,我想笑,也能笑出來,但現在的笑容沒了以往光彩。
王誌鵬抓了一大把的花生米,全塞進嘴巴裏,含糊不清的講,“啥也別說了健哥,咱一醉方休吧!”
晚飯,吃的很壓抑。
王誌鵬想給我敬酒,想和我一同喝醉,來個一醉方休,但都被何沐製止了,何沐說,我晚上還要事情要做。
無奈的王誌鵬隻能一口一口的喝了悶酒。
我想著法子想讓飯桌上的兄弟們熱鬧起來,聊起來,吹牛逼侃大山,發揮他們的特長,今兒個都是怎麼了?
無論我怎麼講著話語,或者嘲諷著某個不靠譜的兄弟,他們都笑不起來。
“我吃飽了。”喬青峰站了起來說了句,想離開飯桌。
喬青峰是個直性子,直來直往的,他很清楚過了今晚,很有可能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很想抱著我大聲哭一場,但怕給我帶來壓力,他,他們,都把這兩年奮鬥出的兄弟感情憋在心裏。
索性不看我,直接去睡覺,這是此時喬青峰的內心想法。
“今晚,誰都不要出屋,所有人,懂了嗎?”何沐對著喬青峰背影道了句。
這句話不單單是說給喬青峰的,是說給所有逆戰兄弟聽的。
所有人都在點頭。
之後,喬青峰悶著個腦袋,上著樓梯。
看著他那又高又壯背影,我喊住了他,“青峰,該吃吃,該睡睡,我會沒事的,有何沐在,我怕個錘子?你們怕個錘子?就算我掛了,他娘的又能咋地,第二天太陽不是照常升起?”
喬青峰的身體猛的抖了一下,他哭了。
他沒回答我,加快速度跑進了自己房間。
之後,我清楚聽到他房間裏的哽咽聲……
飯,沒胃口繼續吃下去了。但我還是強裝著,一下一下咽著麵前飯菜,我好想和他們再多待一會。
也就在這個時候,別墅的門打開了。
一副副老麵孔出現在我的麵前。
好久不見的曾洋,還有唐天一,還有雖然就在我們總部裏生活,但卻非常難見一次的鄭花花(貌似是我最近太忙,很少在總部裏,所以很快見他吧……)。
“其實……我們就是想來蹭個飯。”鄭花花講道,雙手插兜自己搬了個椅子坐在桌前,用起喬青峰的筷子來吃這菜,就跟自己家似的。
“歡迎,當然歡迎啊。”我露出了笑容,招呼他們。
難以下咽的飯,繼續吃著。
我們都在低頭吃菜,沒說一句話。
場麵,太尷尬了。
菜,終究有吃完的時候,這宴席,也要散了。
之後,他們一一回到了自己房間,曾洋他們沒有走,看樣是準備留下來幫忙。
“他們幫忙不會有危險?”我問了聲何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