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頭將軍,朱某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幾個壯漢推開周圍的人,砰砰砰給飛頭將軍磕了三個響頭。從天南海北趕來的西南人紛紛效仿,場麵十分盛大。
蕭澤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該怎麼形容這些壯漢。倘若他是現代穿越的,三個字就能將這些人形容的十分貼切——腦殘粉。可惜他是正宗的古人,且是個心
五王爺深深看賈環一眼,鐵青著臉往太上皇居住的熙和園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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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兒,過來坐。”甫一進入養心殿,證聖帝便退去威嚴的麵具,拍打自己身旁的位置溫柔淺笑。
賈環連眼皮子都沒抬,徑直坐到他對麵,盯著案幾上徐徐冒著青煙的銅爐。
“環兒,你當真好狠的心,一封書信未曾寄予我,卻是叫我不得不得去叨擾趙夫人。”他邊說邊從手邊的紫檀木盒中翻出一遝書信,笑道,“你的一字一句,我全都好生收著,夜晚輾轉難眠的時候便拿出來細看,想象你馳騁沙場的英姿,想象你橫掃寰宇的壯景……”
男人低沉的嗓音透出無盡的纏綿悱惻,令賈環聽得十分難受。他終於抬頭,冷冷開口,“我以為我與你早已兩清了。”
“能不能兩清,不是你一人說了算。”證聖帝行至他身邊落座,定定看進他漆黑的眼眸,“環兒,日後莫說這些撇清關係的話。你不知道這一年我過得如何艱難,常常因夢見你中了流矢而驚醒過來,然後整晚整晚無法闔眼。日後別再離開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瘋狂的事來。”他用力握住少年手腕。
“哦?你要如何對我?”賈環挑眉看他,“你如今已是皇帝了,可要軟禁我,脅迫我,逼我做你的禁臠?如此,你倒不如一刀殺了我。”
他掙脫證聖帝的鉗製,走到蕭澤身邊。
蕭澤嚇得麵無人色,連連後退。去了一趟戰場,環三爺身上的血腥味濃的像從骨頭縫裏透出來似得,衝天的煞氣叫人不敢直視。
賈環鬼魅一笑,趁他愣神的功夫-抽-出他腰間的佩刀,塞進證聖帝手裏,抵在自己脖頸上,一字一句開口,“往這兒割,隻需入肉兩分,便能割斷我主脈,令我血盡而亡。你已經是皇帝了,掌控天下卻不能掌控我。在我眼裏,你與常人無異,我又何懼?割吧,我賈環倘若想離開誰,便是死也要離開!”
證聖帝握刀的手在顫唞,卻又拚命抑製住,唯恐一個不慎便傷到少年丁點皮毛。
賈環眯眼而笑,正欲鬆開他離去,卻沒料證聖帝空置的左手忽然抬起,在他肩膀某處一點。他驚駭的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你做了什麼?”
“此處乃一要穴,指戳過後能令人麻痹小半個時辰,環兒莫怕,我不會傷你。”證聖帝丟掉佩刀,將渾身發軟的少年抱坐在腿上,深深歎息,“環兒,你好狠的心!是不是無論我怎樣彌補,都不能挽回你?”
賈環眼瞼半合,不肯看他,更不肯接話。一年了,他依然對此人提不起防備之心,否則怎會輕易中招。這個發現令他氣惱。
“倘若你還不肯消氣,便刺我一刀如何。”證聖帝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向蕭澤要了一把匕首,塞進少年手裏,一寸一寸抵進自己心髒。
賈環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