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壞不壞的,賈璉完全沒聽懂。但座上二人他一個都不敢相詢,隻撓心撓肺的幹等,拿了聖旨被皇上趕走後偷偷給送他出來的曹永利塞了一張銀票,腆著臉問,“曹公公,這改立爵位之事究竟有什麼玄機在裏頭?”

環三爺的親人,曹永利是半點不敢怠慢的,忙把銀票塞回去,附在他耳邊道,“這事早晚會鬧得眾人皆知,告訴你也無妨。皇上正下決心追繳戶部欠款,先從欠的最多那幾家開始。榮國府名列第七,所欠款銀為一百四十九萬兩,誰得了爵位,誰負責把銀子還清。賣兒賣女、傾家蕩產的日子還在頭後呢。”

“原來如此!”賈璉點頭,恍恍惚惚的去了,出了宮門才回過味來,扶著牆根狂笑一通,呢喃道,“環哥兒忒壞了!壞的冒水兒!哈哈哈……”

養心殿裏,證聖帝從禦案後繞出來,搬了張椅子緊挨著少年落座,邀功道,“事已辦妥,環兒該怎麼謝我?”

賈環一邊笑一邊慢慢靠近,眼見鼻尖已抵住他鼻尖,竟把緋紅的唇瓣微微張開,作勢要吻。

隱含藥香的灼熱氣息吹拂在臉上,燙得證聖帝皮膚一陣一陣發麻,他雙目迷離,雙拳緊握,狂跳的心髒幾欲撞出胸膛。

賈環又靠近幾分,唇瓣的溫度隔著稀薄的空氣傳導至對方唇上。

證聖帝屏住呼吸等待,卻沒料少年詭異一笑,猛然退開去,與此同時,肩上傳來輕微的刺痛,令他渾身無力的癱軟在椅子上。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個謝禮喜歡麼?”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輕輕在證聖帝俊美無儔的臉上拍打,又緩緩向下,在他胸膛、小腹、襠部遊移。

蕭澤和曹永利嚇得腿都軟了,雙雙跪下來求三爺悠著點。

賈環還未說話,證聖帝卻先笑了,“無事,環兒與我鬧著玩呢!”

“就那麼肯定我不會傷你?”賈環詭笑,伸出舌尖舔了舔冰冷鋒銳的刀刃,然後將之空懸在男人腹部,一點一點下移。

一股妖嬈的風情撲麵而來,證聖帝咽了口唾沫,褲襠緩緩撐起一個巨大的帳篷。

“被刀比著還能發倩,你們兄弟兩果然不是凡人。”賈環用刀背拍了拍那巨粅,嗤笑道。

“環兒有所不知,”證聖帝苦澀一笑,“自你走後我再未讓旁人近身,自然經不起撩撥,更何況撩撥我的人還是你!莫說拍打輕撫,就是環兒稍微離我近點兒,給個好臉色好聲氣,讓我聞聞你嘴裏的藥香味兒,我也能興奮的立起來。好環兒,快別折磨我了,還記得那晚你我棲身林中小屋……”

說到此處,證聖帝胯間的巨粅跳了跳。

賈環立即收回匕首,色厲內荏的喝止,“閉嘴!過去的事不許再提!”

“好,你說不提便不提,咱們談談將來。”證聖帝寵溺一笑。

賈環心尖顫了顫,拿起禦筆在他嘴上畫了一個大叉,而後板著臉疾步離開。

蕭澤跟曹永利連忙爬過去幫皇上擦嘴,卻沒料皇上偏頭躲避,先是低笑,而後朗笑,眼裏閃爍著愉悅至極的光芒。那個與他嬉鬧玩笑,時不時還耍耍小性子的環兒又回來了,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蠢作者正在研究貼圖教程,研究透了就把美圖貼上來。我真的醉了~~~

第119章

證聖帝先是寬限了七日,後又追加三日,依然無人還款。四王八公像約好的一般,連罷了十日朝,金鑾殿上顯得格外冷清。南方災情還在加重,請求救援的奏折一封接一封送入京城,短短幾日,證聖帝眉宇間便起了一條深深的溝壑,鬢邊更生了幾絲華發。

卻在三日的最後一日,宮中傳來消息,得了癔症的九皇子從假山上摔下陷入昏迷,醒過來竟奇跡般的好了。太上皇龍心大悅,立即召開宮宴替幺兒慶祝。久不上朝的四王八公帶著貴重禮物忙不迭的趕到紫宸殿,把太上皇與九皇子眾星拱月般圍在中間。唯獨證聖帝,端坐在金燦燦的禦座上,很有些孤家寡人的意味。

“環兒,這些人不怕我呢。”證聖帝將少年拉到自己身邊落座,輕笑道。

“隻需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他們會知道何謂害怕。”賈環朝人堆中的九皇子舉起酒杯致意,然後一飲而盡。九皇子麵上含笑,攏在袖中的手卻不可遏製的發起抖來。

“等到他們知曉的時候,卻是晚了。”證聖帝搖頭歎息,“明日環兒便去他們府上討債吧,我已算是仁至義盡了。”

賈環點頭,眼睛卻盯著九皇子,見他看過來,將指尖置於脖頸處做了個割喉的動作。九皇子正抬手豪飲,見此情景嚇得不輕,一口酒水嗆入喉管,當即咳得天崩地裂。宮人們連忙圍過去,拍背的拍背,擦拭的擦拭,好一通忙亂。

“就這心性也想與你爭,不知死活。”賈環語帶輕蔑。

證聖帝攬住他肩膀連連低笑,心情好得似要飄起來,見老五坐在堂下,正用赤紅的雙目瞪著自己,更是愉悅的衝他舉起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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