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女子,一定不會怪他的,“夫人什麼都明白,她什麼都懂的,我想她一定知道你的心意。如果你真的不動搖,她一定看得到,一定也會有所回應的。”
“真的嗎,是她跟你說過什麼嗎?”子卿期待地問。
子玉輕輕搖頭,驕傲地昂著頭,“我看人一向都很準的。”
子卿一笑,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他一定不會給好惹任何麻煩,隻要能跟她在一起,不被所有人知道也沒有關係,他也會幫著她保守秘密。雖然這樣,他會很痛苦,也會給別人造成傷害,但是,他已經沒救了,找不到別的出路。
見到瀟瀟,已經是第二年春天了,他是想一直守在山莊等著她,但是有些不得不去的宴會,他得下山。每次,他都會經過布莊門前,透過車簾,他偷偷朝裏麵張望著,偶爾能看到她一麵,他便能高興很久。隻是這樣匆匆一瞥,卻連山莊的人也感覺到他的變化,一起默默替他高興。
某日,他和一位官員經過山莊門前,正巧瀟瀟站在那裏準備回家。雙方說了一會兒話,她的目光並沒有看向他,他有些失落,又會能這麼近看到她感到開心。後來,那位官員說起想為家裏的妹妹做一身衣服,想第二天過來。
“能不能隔幾天,明後天我休息。”瀟瀟微笑地說,後麵半句卻朝子卿看了一眼。
子卿微愣了一下,緊緊握著拳,心裏無法抑製地激動。她是說要來山莊了嗎,他的衣服怎麼辦,打扮呢,還要吩咐廚房準備好糕點,院子也要清掃一遍,還有沒有別的,他有沒有忘記準備什麼嗎?
“六如公子,你怎麼了?”旁邊有人問。
“沒……我……”他的聲音哽在喉間,連嘴唇也在發抖,怎麼辦,他太開心地想要流淚了。
“是不是身體不適?”
“嗯。”他順勢點頭,欠了欠身就跟他們告辭了。坐上了馬車,他在車廂裏掩麵而泣。
回到山莊後,子玉聽到消息連忙跑去看他,“怎麼了,又有人欺負你嗎?”
“不是,”他而洗了臉,整個人神采飛揚,全然不像別人說的痛哭流涕的樣子。子玉正懷疑是不是別人在騙他,便聽到子卿說,“她明天要來,我等下列好單子,你幫我看看有沒有漏掉的。我怕她覺得我不會做事。”
原來如此,子玉在心裏說,“好吧,”他戲謔一笑,“幫你也行,你得漲我工錢。”這個就當是他嚇了一跳的賠償吧。
“絕對不行。”子卿勾著嘴角,“不如我還是叫子楚和那個誰一起來替我出主意吧,我們三個人商量個一夜,總會商量出點什麼來……”他的眼角盯著子玉,笑中藏著促狹。
“好了,幫你就是了。”子玉不甘願地說,還想趁他高興的時候戲弄他一下,看來是沒可能了。
子卿心裏高興,好像許久懸在心裏的事終於放下了,她要來看他了,他的狀態也到達最好。能把這個山莊經營得有聲有色,除了之前跟瀟瀟學的,他自己也一直很努力地在看書,跟官員的周旋和書上學來的知識改變了他很多,但是並沒有改變他的心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如果沒有她的認同,一切就沒有意義了。
不管學得再多,他還是背負著這個時代的印記。奴性,在封建社會許多人的影子,那並不是一種低賤,而是決定地把生命作為墊腳石牢固在某人腳下的某種高尚。在現代,幾乎不會有人再這麼做了,也沒有人理解別人會這麼做的原因。因為我們都是理智的、文明的“人”。
子卿欣喜地為瀟瀟地來到忙碌著,沒有人覺得他是低賤的,這雖然是一個男尊的社會,可是他在作為一個男人之前,他還是瀟瀟買下來的人,山莊裏的許多人都是。子卿肯這麼做,不全是因為他把自己當成是奴才,如果他這麼想,他便不會一次次地接近她身邊。有很多道理他是懂得的,那些所謂“禮義廉恥”他也知道,即使知道不對,也想跟在她身邊,期待著能成為她秘密的戀人。這都是因為愛她,所以一切都顧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