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了。”他怒氣衝衝地瞪著她,打橫將她抱起,“是你先勾引我的。”
“是。”她笑著,環著他的脖子,“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炙熱的吻,急促的呼吸,無盡的索取,交織的汗水,契合的身體。熱浪翻滾,燃燒的是誰的欲望。理智早就被黑暗吞沒,本能的促使讓疲憊的身體沉沉睡去,又在醒來的刹那熱烈地結合在一起。天明時,瀟瀟忽然醒來,身邊的床鋪還殘存著他的體溫,人卻不知在何時離去。她轉過身,眼中充盈著淚,還是等入秋之後,去藥穀看他一次吧,免得來年這個時候去,他擺臉色給她看。
過一會兒,天完全亮了,子卿走進屋內,抱著她侍候她入浴。瀟瀟看著身上的痕跡,暗暗歎氣,釋天絕對是故意這麼做的。
“剛才大哥讓我來說,要是你覺得累,今天不去布莊也可以。”大家一起住後,他就叫雲翔“大哥”。
“沒事的。怎麼能為了一點私事,把工作都耽誤了。”她淡淡一笑,享受著他的按摩,“在意嗎?”
子卿嚇了一跳,低頭遲疑了半晌,帶著幾分醋意說,“他也就是長得好看一點。”
“昨天被他教訓了吧,他的脾氣,沒幾個人受得了。”
“我有心討好他,他就說我心懷不詭,我什麼也不做,他又說我一無是處。倒是大哥,一點也不在意,後來還勸我不要放在心上。”沉默了一會兒,他小心地問,“他什麼時候會再來?”
“你還想躲著他嗎?”瀟瀟促狹地說。
“不是,早上我做的甜點,他倒沒有說不好,全都打包帶走了。我想等他下次來的時候,再多學一些。雖然他還是會說我,我,還是不能怠慢了他。”
“要是你受不了,可以不必理會他。要是他來了,你就回到山莊去住,他總歸住不長。”
“這怎麼行,”他扁著嘴,昂著頭驕傲地說,“我才是家裏的人,他就算也是,我也不能為因為他從家裏逃出去呀。”
“子卿,你真有點小氣。”
“這才不是小氣。”他爭辯道,這是作為男人最後的麵子,他一來他就逃走也太沒用了,要是瀟瀟能當著釋天的麵對他好,這才解氣。
“你是不是在盤算什麼?”瀟瀟戲謔地問。
“沒有,”他慌忙說,替出浴的瀟瀟擦拭身體,看到她身上的痕跡,他微微皺了一下眉,“真想看到他氣得無可奈何的樣子。”
“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瀟瀟笑著說,穿上他遞來的衣服,“要是你把他惹急了,他會抬出一堆毒藥來。他是藥穀的人,這個你總歸知道吧。”
“怪不得大哥叫他神醫。”他恍然大悟,慶幸沒有真的去頂撞他。
“你也不用太擔心,他不會再來了。每年這個時候,我會過去藥穀小住。”她換好衣服,坐到鏡前,梳理著自己的長發。
“小住是要多久?”他輕聲問,接過她手裏的梳子。“你一定住不慣的,不如我跟你去吧。”
“他說過不準別人跟去。大約一兩個月的樣子。你不要一副舍不得的樣子,我又不是馬上就走。”
“不管是今天走、明天走、還是十年之後走……我隻要一想到你會離開,就擔心地連飯也吃不下了。我不跟你進藥穀,我在藥穀外麵的鎮子上等你,這樣總可以吧。”
“到時候再說吧。”瀟瀟歎息笑道。兩人並肩走到外廳,雲翔坐在桌前等著,看到她出來,有些擔心地笑了笑,一看到兩人牽著手,忙移開目光。子卿馬上鬆開手,有些尷尬地坐到一邊。
“你們兩個,真是有點奇怪,換了是釋天看到,一定是把子卿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