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等那邊的回音,又怕一個人會出事,整個上午蘇晨都呆在江亦閑家裏。中午兩人大眼瞪小眼,江亦閑攤攤手表示自己隻會泡麵,平時都是叫外賣搞定,但是他現在錢包空空……
蘇晨隻好認命的去翻冰箱做飯。幾個雞蛋,一棵白菜,幾個番茄,然後沒了。廚房不知道多久沒用,廚具都蒙上了一層薄灰,江亦閑這下挺勤快,幫忙洗洗刷刷,鞍前馬後滿臉堆笑。
下午兩點多錢安打來電話,告知江亦閑他們查到的事。
當天中午姚欣雲推說身體不舒服,要請假回家。當時她看起來臉色蒼白,是財務室的吳瓊送她下的樓。有警員已經去詢問了吳瓊,吳瓊表示當時是姚欣雲看起太太難受,她才送姚欣雲下樓,當時送姚欣雲上出租車她就回去繼續上班了。而調查表明兩人也沒什麼矛盾。
警察也詢問了姚欣雲的左鄰右舍,大家在蘇晨報案前並沒有聽到大的響動,直到看到警察出入才知道姚欣雲遇害了。而且中午的時候,姚欣雲的屍體解剖結果出來了,她身上有數個被水果刀捅出來的傷口,但卻都不在致命位置,不可能立即致死,而且其中有幾個傷口還是死後被捅出來的。
他們警局懷疑司機是被催眠,還請了心理學專家來看過,結果心理學專家看過後說司機並沒有被催眠過,而司機體內也沒有發現致幻類藥物。
現在他們正在調查司機是否有精神病史或者家族遺傳性精神病。
掛掉電話,江亦閑伸了個懶腰,道:“去找一下這位吳瓊把。”
兩人收拾了一下--其實蘇晨倒沒什麼好收拾的,江亦閑拿了一疊符紙,一塊玉佩,塞在口袋裏。等兩人出了門,卻麵麵相覷。
--吳瓊住哪?
江亦閑隻好又給錢安打電話,問吳瓊的家庭住址。
那邊錢安語氣裏滿是警惕:“你又想幹嘛?又問案情又問地址的?”
“你應該猜到了才對。”江亦閑毫無廉恥的嘻嘻一笑,道:“快說,說了回頭叫我上司請你吃飯。”
“你別搞出大麻煩來。”錢安有些頭疼,“上次的事害我寫報告寫了一天一夜。再有下次別想我給你透露案情信息了。”說完給他報了一串地址。
蘇晨有些唾棄的看著沒臉沒皮的江亦閑:“為什麼是我請他吃飯?”
“因為我沒錢。”江亦閑說得理直氣壯。
蘇晨額角青筋跳了跳,努力克製自己想揍人的衝動。
兩人攔了輛出租直奔吳瓊家。
吳瓊家住在三環內,堵車堵了半個多小時兩人才到她家樓下。她住十五樓頂層,蘇晨和江亦閑坐電梯進了電梯,見電梯門慢慢合攏,江亦閑揉揉鼻子:“我討厭坐電梯。”
蘇晨沒說話,江亦閑壓低聲音,陰森森的說:“因為電梯裏髒東西特別多,電梯每天上上下下,不接地氣,所以陰氣特別重,孤魂野鬼都喜歡在裏麵逗留……不信你可以看看牆上的反光……”
“我信。”蘇晨打斷他的話,“到了。”
正要召隻小鬼嚇嚇蘇晨的江亦閑頓時滿心抑鬱,悶悶的跟在蘇晨後麵走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食壽(七)
一出電梯江亦閑就感覺到了濃厚的陰氣,整個十五樓走廊都被冰寒的陰氣所充斥,江亦閑有些不適的皺起眉頭,打了好幾個噴嚏。
蘇晨轉頭看他:“怎麼了?”
“陰氣太重了,有點冷。”江亦閑打了個哆嗦。
七月份,兩人都隻穿了件短袖襯衣。江亦閑嘴唇發白,抱著胳膊發抖,蘇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伸手碰碰江亦閑的胳膊,冰涼冰涼,像是擱在寒冬臘月的風裏吹過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