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心裏一驚,差點一拳過去,聽出來是記憶的聲音,這才鬆口氣,問:“蘇晨呢?”
“憑什麼告訴你。”記憶風騷的劃了個弧形。
江亦閑轉過頭,繼續折紙鶴:“我自己找。“
紙鶴晃悠悠的飛起來,記憶飛過去,在紙鶴上撞了一下。
紙鶴呼的燒成了一抹灰。
”你到底想幹什麼?“江亦閑怒回頭。
“道歉!你在短信裏說我是什麼玩意!”記憶義正言辭理直氣壯。
江亦閑深深吸了一口氣,保持著語調的平靜:“對不起。行了,蘇晨在哪?”
光球滿意的轉了個圈:“跟我來。”
“這裏。蘇晨被關在裏麵。”光球低聲道,“裏麵隻有個女人,男人出去了還沒回來。他們家兩口子都有點不對勁。”
麵前的房子半掩著門,靜悄悄的。
江亦閑抬手叩門。
“來了——”女人卷著袖子,探出頭來,“你是?”
“路過的,迷路了,想找人問問路。”
“進進進。”女人很熱情,招呼他坐下,給他倒了一杯茶,說,“您這是要去哪?”
江亦閑怎麼會知道自己要去哪,這邊地名他也不熟,隱隱約約記得玉林有個縣叫博白縣,於是說:“博白縣,去找親戚,結果出了市就迷路了,走了好久才在這邊找到人家。”
“那邊遠得很呢。過去要好幾個小時的車。”女人抿著唇笑,“先歇會吧,這邊路過的車也不多。”
江亦閑求之不得,連聲道謝。
女人還有事忙,自己去後麵院子裏洗衣服,讓江亦閑自己先歇會,不要拘束。
看著她身影消失在門口,江亦閑輕手輕腳,跟著光團繞到樓上。
門被鎖住了,不過難不倒江亦閑。
挖耳勺在鎖孔裏捅了幾下,哢嚓一聲,轉動把手,門就開了。
房間裏隻有一張床,還躺著死人。蘇晨坐在牆角地上,支著下巴想著什麼。聽到開門聲,轉頭看過來。
蘇晨自己偷偷跑出來,還不跟他說,不接電話不回短信。江亦閑一肚子火,憋了一路。想著等見到蘇晨一定要罵他一頓,好好教訓他,但是這時看蘇晨隻穿了件單薄襯衣,坐在角落裏,怎麼看怎麼可憐兮兮,心不由得一下子就軟了。
沒骨氣說著就是他這種人。
脫下外套給蘇晨披上,捏捏手,一片冰涼,心裏疼的不行。
“你怎麼知道我來玉林了?”蘇晨煩他婆婆媽媽的,把他手拍下來:“先出去,我衣物還在他們房裏。”
“我找錢安幫忙查了車站出站記錄……”江亦閑跟在他身後,“蘇晨,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你想聽什麼?”蘇晨頭也不回,走進房間,找到自己的小箱子,拎起來,“走吧。”
“蘇晨!”江亦閑拽住他的手腕,“你這次很過分!”
“你倆打情罵俏也要注意場合啊。”安靜了一會的光球再次開口,“快走吧,不然要被發現了。”
蘇晨甩開江亦閑的手,冷著臉:“沒人叫你來。”
他說完,拎著箱子走出去。
江亦閑跟在後麵,垂著頭,呆呆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
張開,然後握緊。
蘇晨突然站住。
江亦閑沒留神,差點撞在他身上。抬頭看到大門已經被人關上,一個看起來憨厚老實的男人站在門前,大概是剛回來,頭上還戴了頂草帽,袖子挽得高高的,手裏拿著一把鐮刀。
“客人住的不舒服麼?為什麼要走?難道是我們招待不周?”他歪著頭,臉上滿是不解,“還是多留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