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次與死神擦肩而過,它讓我的世界從小小的米花町擴展至整個日本甚至世界,它還讓我認識了很多生死與共的戰友。以後我想起來,我卻無比感謝上天的安排,因為它讓我認識了命中注定的人,讓孤獨的福爾摩斯擁有了溫暖的幸福。
我和她的相識不是很愉快。身體變小後我無法對身邊的人解釋工藤新一消失的原因,尤其是還牽連到那麼可怕的一個組織。為了圓謊,我過得很是辛苦。這時出來一個人自稱是她做的毒藥害得我變小,還可能害了更多的人,就算她是個女的,我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怒氣。
我斥責了她,可她卻毫不在意。
她似乎把自己用冰冷的麵具偽裝了起來。隻是當她知道她姐姐的死訊並且知道當時我就在現場後,她聲嘶力竭地大哭,她質問我為什麼沒有救她姐姐。那是我永遠不想想起來的噩夢。她的哭聲像是敲在我心上,一下一下,痛楚與愧疚向四肢蔓延開來。
那是她第一次在我麵前流露真實的情緒,她哭得那麼無助,將我竭力想忘記的往事又翻了出來,讓我陪著她一起痛。
她就這樣在博士家落戶,又和我成為了同桌。身為偵探的敏銳讓我很快察覺了她真實的性格。她總是把自己掩藏的很好,但隻有我可以察覺到她偶爾泄漏的情緒。比如看到別人無憂無慮的玩耍時,她會有淡淡的羨慕。比如她總是用很別扭的話或行為表達她的謝意。她總是和我拌嘴,而我每次都完敗。
組成少年偵探團後,在那群孩子的影響下,她也漸漸的開朗了,有時候也會笑,也會和我們一起踢球。我發現在有了她之後,我的生活好像更有趣了。比起以前我獨自破案,然後對著小蘭唱獨角戲,還經常被她說成是笨蛋推理狂,現在我在破案時總會有灰原站在身後,偶爾會提出一些被我忽略的細節。雖然她總是很不耐煩的說我是死神,但有了案子她還是會跟在我身後,跟她討論推理時她還會找到疑點和我拌嘴。這樣的生活,讓我心裏輕鬆了不少。
有時候我覺得,與和我一起長大的小蘭相比,和她在一起總有種老夫老妻的感覺,很自然,很熟悉。是非常輕鬆的感覺。
那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女人,從不按時吃飯,經常熬夜,總是喝又黑又苦的咖啡。當然這其中也有我的錯。被小蘭哭的煩躁時我總會去催她做解藥,然後她就會更辛苦。日後我想起自己曾經的混蛋行為,都會覺得很對不起她。
是的,她早已不欠我什麼,是我欠她太多了,多的用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沒有什麼會一成不變,尤其是在我壓力很大的那段時間。
黑暗組織的動作越來越頻繁,除掉它已經刻不容緩。我和灰原還有FBI的茱蒂、赤井等人經常連夜商討作戰計劃。我神經緊繃,身心俱疲。可小蘭的電話卻越來越多,每次都重複一些相同的抱怨,我還得費盡心思哄她。
我一天天煩躁起來,有時甚至想對她大吼:你知不知道你很煩!我都忙死了你還每天哭訴一些無聊的廢話!我是消失了十年還是一百年!
還是灰原經常勸我,讓我體諒她,我才能勉強壓抑住火氣。
我有時候也覺得對不起小蘭,可是我實在是忍受不了她日複一日的哭啼和質問。我覺得我和小蘭已經沒什麼話可說了。
再後來我直接關了手機。
決戰相當慘烈。可是那之後很長時間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灰原在頂樓上到底經曆了什麼。後來這直接影響了到我的追妻大業。其實也不能怪她,因為我後來才發現灰原在感情方麵也是很遲鈍的。
在一年多的並肩作戰中,我對灰原產生了相當濃厚的感情。恢複身體後,我搬回了工藤宅,並和小蘭要回了鑰匙,與她的接觸越發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