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總之不會是亂糟糟的。”
“然而,”她指著床頭櫃上東倒西歪的東西說,“你看那兒,東西被碰翻了許多。而屍體倒下的位置就在床邊,你剛才也說過,是趴著的。可見他是受到驚嚇後退時碰翻了櫃子上的東西,然後才被殺害的。”
“很有道理!”他眼睛亮了,“不過犯人是怎麼進來的呢?我剛才看過了,窗戶完好,沒有人為撬開的痕跡。門上安著密碼鎖,不是本人是進不來的。”他想到這個又不解了。“不是狙擊的話,怎麼能跟著死者進來呢?”
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犯人實在是謹慎,連一點指紋,一根頭發都沒留下。根本無從查起啊!”他懊惱地抓著頭發,“可惡!”
“別著急了。看來在這兒是查不出什麼了,我們還是去看看屍體吧。”灰原勸他別鑽牛角尖。“說不定會有別的發現呢?”
“你說得對,我們走吧。”他搓搓臉,拉著她離開了這裏。
到了警局的停屍間,法醫帶著他們找到了上野川的屍體。他果然雙眼圓睜,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他四十歲左右,身材並不胖,隻是麵相有些奸猾。“果然長了副商人的臉。”灰原這麼評價。
她以嫻熟專業的手的手法對屍體進行了仔細的檢查,一旁的法醫都要驚呆了。工藤見到以後心裏充滿了自豪:我的人當然不平凡!“有沒有檢查死者體內的酒精含量?”灰原突然問道。
那法醫愣了愣才接上話:“哦?這個嘛,因為死亡時間已超過24小時,所以……”“難道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檢測嗎?”灰原語氣有些不好。
法醫心裏不滿:一個小毛孩子也在這裏指手畫腳的!正想出言衝撞幾句,就看到工藤蹲下`身來詢問:“怎麼?你看出什麼不妥了嗎?”
“我也不確定,還是得先檢測一下。”灰原皺著眉,戴上手套,取了一些皮膚組織就走進實驗室去研究了。
這裏法醫問工藤:“工藤先生,您就這麼讓一個小女孩兒……”工藤擺擺手打斷了他:“她的技術比你們都好,你就不要擔心了。”專心等待結果。法醫撇撇嘴:誰信啊!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兒?
過了一會兒,她走了出來,工藤快步迎上去:“結果怎麼樣?”她摘下口罩:“果然和我所料無差,他死亡前曾大量飲酒。”
“不可能,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結果肯定不準確!”法醫對她的結果提出了質疑。“我自有辦法測出來,至於是什麼辦法就不必和愚笨之人報備了。”灰原的語氣簡直冷得掉渣。
工藤見她心情不好,連忙和被氣得說不出話的法醫告辭,離開了停屍間。
“好啦好啦,他不是不了解你嘛,別生氣了。”出來後工藤忙著哄灰原。“快說說有什麼發現。”如果真的像灰原說的那樣……
“我發現他的細胞中有酒精存在,而且可以確定這個上野川在死前曾經大量飲酒。”灰原道出了檢測的結果。
“那這麼說的話,”他托著下巴沉思起來,“他在回家的時候是醉醺醺的,那時是晚上,天色又黑……”他猛地抬起頭來:“這麼說的話,那犯人很可能是跟在他身後進去的!他喝醉了沒有發覺,等進屋後發現了卻也被殺了!”
“也可能犯人趁天黑早就潛入了院子,就等他回來。”灰原補充了一種可能,“那犯人必定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連他那天會喝酒都知道。”
“不錯,看來這是早有預謀的犯罪。”剛才的興奮勁兒過去後,他又發愁了:“現在我們也隻是推測出犯人的犯罪方法,先不說無法驗證,連凶手到底是誰都不確定。沒有監控,沒有目擊者,現場也是幹淨利落不留一點痕跡,這要從何查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