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你喜歡我?”
童允汐壓抑著想要讓連落川停止說話的衝動,聽著連落川說接下來的話。
“我不知道怎麼回應你。別再做那些事了,這樣我會討厭你的。”
原來會是討厭?
童允汐用力的踩了一腳自己丟在沙灘上的晚報,使勁的踩了進去。沙子蔓進高跟鞋中,有些硌腳的感覺,這是連落川對自己的感覺嗎?自己就如同這硌她腳的沙子了?
“連落川,難道我錯了嗎?”
童允汐吼出這一句話時,對方的電話裏傳來了沉寂。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一直到童允汐的電話沒有電,再關機。
連落川就站在窗前,保持著接電話的狀態,聽到電話裏傳來對方掛斷的聲音裏。才無力的把電話一丟,然後跌坐在地。
正當連落川想用點什麼表情去表示自己的心情的時,卻突然又傳來電話鈴聲。接起來,卻是童父。
“落川啊。”
“叔叔。”
“我說你跟誰講著電話呢?一直這麼久的時間了,我有話跟你講,你千萬要沉著氣,不要激動。”
還有什麼可以讓她心起波瀾?連落川這麼想的時候,根本沒有心情去想到別的事。
“你說,叔叔。”
“你媽媽,現在在醫院。醫生講她得了肺癌,晚期。”
連落川顧不上所有的事,而是抓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趕,這種事她無法去預料什麼。而是,她連童父那口氣之中的哀傷都沒有去想過,他是如何沉住第二次失去自己心愛的人跟自己講這些話的?
是不是,有些事,可以去做一些決定了?
連落川沉住氣開動車子的時候,她如此的想著。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走了
當童允汐知道連落川的媽媽住院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奇怪的是她還是親自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才得知這一消息的,於是她在百忙之中,趕了過去。偌大的病房裏,到處都是死氣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氣似的,潔白的床上,躺著一個麵容十分差的女人,那精致的臉,似乎都已經被病魔折騰得不成人樣了。
帶著口罩進入病房的童允汐兩隻漂亮的眼睛在轉動,隨後掃視了一圈房內,沒有別人的氣息,而童允汐還中深吸了一口氣。走向前去,隻是床上的人似乎一點也沒有反應,是睡著,還是無聲無息的在她自己的世界裏呢?
童允汐坐到床邊的椅子上,也沒有打算去叫醒床上的人。而是靜靜的看著這張與連落川有些相似的,卻更加蒼白的臉。這便是連落川的母親,自己很久都不曾見過,而自己也從來沒有仔細去看過吧。這張臉,原來如此的美麗動人。隻是什麼時候忽視了呢?
陽光在午後顯得異常的耀眼,從沒有拉上窗簾的玻璃透進來,還是照亮了整個顯得沒有生氣的病房。也許是感覺到溫暖了,床上的人才動了動。像是被陽光關照的有了生命體一般,緩緩睜開眼,看到一張自己有些驚訝的臉,那眼孔之中,好似有了關懷的情緒?
“汐汐?”
“阿姨。”
童允汐聽到她這麼叫自己,於是帶著歉意的回了一句。
“前段時間,你一定很忙,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其實不用來看我呢。”
病人其實更多的需要的是休息,但是她還是很流利,聽起來還狀態不錯的講這一些話,然後卻是不停的咳嗽。
“阿姨,你小心一點兒。喝點水吧?”
連忙的去扶住要起身的人,這個自己第一次關心卻是在這裏關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