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地點頭,臉上寫滿自豪又故作矜持地等我膜拜他,可愛得讓人想親幾口。
這可是小迪第一次給我的東西。我感動地看向他:“給我做的嗎?”
“才不是呢!反正也沒用,就給你了,不要就還給我,嗯!”他小耳朵又變成紅色了,炸著毛喵喵叫著。
我避開他伸過來的手:“要!誰說不要!我要擺在床頭天天看~”
他高興起來,哼哼唧唧地別扭道,也不用那麼誇張,反正以後還會做給我的。
啊,怎麼回事,今天的小天使全身散發出治愈的氣息啊。我愛惜地撫摸著手裏的黏土,想到這是小迪在課間休息時一點點捏出來的,就各種欣慰。“這鴨子真好看。”
他僵住,氣急敗壞地撲過來:“是鳥!鳥!果然還是還給我,嗯!”
吃過飯,我們兩個捧著茶一起坐在陽台吹風。夜風帶來涼絲絲的味道,吸進去讓人渾身舒坦。
喝完茶,在陽台鋪了草席,仰麵躺著看天。
我很喜歡岩隱村的夜空,不是純粹的墨黑,最頂上是黛藍,向遠處逐漸為黛紫,紺青,玄青色,閃爍的星辰點綴在上麵。
今晚星星很多,明天應該是大晴天。
我突然想起死去的前輩的眼睛了,就轉過頭去看小迪。他抱著膝蓋,仰著腦袋,柔順的金長發垂到腰部。對著他精致的側臉觀察很久後,我總結出,紅顏薄命,這是一張短命的臉。
不知不覺睡著,被小迪拍醒後,我打著嗬欠回屋睡覺了。小迪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們去年開始分房睡了。因為小迪說大島君都是和媽媽分開睡的。
話說大島到底是誰啊,我真的要暗殺他媽媽了哦。
*
迪達拉坐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百無聊賴地看著老師在前方的黑板上講解著什麼。
無聊,無趣,沒有美感,沒有新意。
他很厭倦千篇一律地扔手裏劍修行和體能訓練,可是大嬸說不從忍校畢業就沒法成為忍者。
支著下巴看了一眼教室外麵,天色還早,離放學還有很久吧。
“那麼,先到這裏為止,大家可以休息十五分鍾。”
如同大赦的一句話,整個教室都嘈雜起來。女生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著新買的發飾和衣服,男生們嬉笑打鬧起來。
迪達拉從窗口跳出,坐在樹下玩起自己的黏土。
大嬸收到自己的作品時,好像很開心。看來她雖然是個俗人,也能夠理解自己的藝術。這個認知讓迪達拉心情很好,象牙色的纖細手指靈巧穿梭在灰白的黏土間,他決定捏個蜘蛛。
腳步聲傳來,帶著不懷好意的氣息。迪達拉連頭都懶得抬。
三個虛張聲勢,不結伴在一起就不敢來招惹自己的膽小鬼。迪達拉記不住他們的名字,這三個無聊的家夥從開學開始就一直故意挑釁。
左邊,右邊和前方,還知道包圍住目標。迪達拉不動聲色地想著,將蜘蛛的節肢捏了出來。
“這不是岩隱的天才嘛,怎麼整天就知道玩泥巴”
“光是玩泥巴可沒辦法成為優秀的忍者啊,你打算用泥巴來攻擊敵人嗎”
(是的)
迪達拉心情很好地捏出了蜘蛛的口器。
“這種幼稚的小鬼怎麼會被人誇成天才,真是無法理解”
“該不會是指他捏的醜泥巴吧?哈哈哈哈哈!”
這是傳說中的校園暴力吧。迪達拉在大嬸收藏的少女漫畫裏看到過類似場景。
他可以直接給他們幾拳,或者擰斷他們的手骨。
(不過那就不好玩了,好戲總是要有個前奏)迪達拉一聲不吭地低頭繼續擺弄著幾乎要成型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