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呢?”
樊清得意的說:“前天晚上我在大誌家窗子後看了一整晚!”
七嬸不解的問他:“樊清,前天晚上不是下雨麼?你在別人家窗子後麵看一晚,那不是全身都淋濕了?”
樊清口氣更加得意的說:“那哪能呢?七嬸,你以為是個我傻的呢,光淋雨不知道躲?前天晚上我在頭上頂了一叢稻草,在窗子背站了一晚都沒被雨水淋濕一點!”
眾人“哈哈”大笑說:“那你真不怕辛苦!站在窗子後麵淋著雨還能看一通宵!”
還有人笑著說:“啊,還真是不知哪個好呀!”
樊清難為情的說:“我隻是看看,我又沒打!”
大家在大樹下聊天,閻悅冰與劉氏睡得比較晚,等她醒來的時候找人的時候,發現劉氏不在家裏。
閻悅冰起來洗漱好後,走進廚房,她發現早餐沒動過,那也就是說劉氏也沒吃早飯了,她去哪了呢?
閻悅冰扯著嗓子叫了幾聲:“娘,娘,您在哪?”
屋子裏一點聲音也沒有,隻聽到豬欄裏那頭子豬在“唔唔”的叫著:“我餓了!”
閻悅冰狐疑的出了門,她轉過牆角想看看劉氏是不是在菜園裏,剛一轉到菜園門口,就看見大伯家門口聚了好幾個人,吵吵嚷嚷的在說什麼,還聽到了大堂姐蘭子的哭聲。
閻悅冰心裏“擱蹬”一下:這大伯家出了什麼事?
快步穿過菜園邊的田埂,閻悅冰見劉氏正在勸說大伯母什麼,因為隔得遠了點,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
見女兒走過來,劉氏笑了笑,繼續說著:“大嫂,你不要太生氣了!這孩子是還不懂事呢!哪能理解當娘的心呀!好好勸勸吧,別讓她真的想不開。”
大伯悶悶不哼的蹲在屋沿下抽著老煙,三叔蹲在他身邊也一聲不哼。
這時三嬸從屋子裏走出來說:“大嫂,還是要從長計議呀!總不要出什麼事的好!”
大伯吐了口煙圈開口說:“你們都回去吧,大家都事忙,回去吃了飯好下地去,我們會慢慢的勸說蘭子的。唉!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既然家主發話了,大家也隻得不再說什麼,閻悅冰跟著劉氏往回走,她不解的問道:“娘,大堂姐怎麼啦?”
劉氏歎息一聲說:“小九雖然小,可你是個聽話的孩子!你這大堂姐呀,出事了!”
閻悅冰驚訝的說:“大堂姐出事了?很嚴重麼?”
劉氏又“唉”了一聲:“這事本不應跟你講,可是你聽了要記在心裏的好!大堂姐今年不是十六歲了麼,你大伯母一直托人給她找婆家,昨天晚上有人回信,就過兩天有人來相親。大伯母把事跟你堂姐說了,可是你堂姐說,她不能嫁給別人了!”
閻悅冰試探著問:“娘,是不是大堂姐自己找好相公了?”
劉氏驚訝的說:“小九怎麼知道?”
閻悅冰不以為然的說:“女子都要出嫁的,大堂姐又沒看過這個相親的人她就說不嫁,那肯定是有想要嫁的對象唄!”
劉氏捏捏女兒的小臉說:“就你聰明!算你猜對了。你堂姐說要嫁給村頭的裘東明呢,可是你大伯母就是不同意!”
閻悅冰不解的問:“娘,大伯母為什麼不同意?難道是本村不能嫁本村的麼?又不是一個姓,有關係麼?是不是他家裏太窮沒有地?”
劉氏搖了搖頭說:“倒不是這個問題!裘東明去年死了老婆,還留下兩個孩子呢!不過他爹有手藝,家裏倒是置辦了兩三畝地,隻是…”
閻悅冰更加好奇了,她急著問:“娘,大伯母不是說要給大姐找一個有田的人家麼?這不剛剛好?再說了,他們是自己相中的,那肯定相互喜歡。不是說女人戀前夫、男人疼二妻麼?大姐嫁過去,這人肯定會對她好的!大伯母為什麼不同意?”
劉氏失聲笑著說:“這小丫頭從哪聽來的?女人戀前夫、男人疼二妻?不過也真是這麼回事!你大伯母不同意你大姐嫁呀,是有原因的!”
閻悅冰撒嬌搖著劉氏的手說:“娘給說說麼!要不然小九都不了解村子裏的事呢!”
劉氏好笑的說:“這可不是孩子們能知道的。”
閻悅冰撅著嘴說:“娘,我都長大了!你怎麼老是把人當小孩子看!”
劉氏好氣又好笑的點著她的額頭說:“這樣子還說長大了?好吧,娘跟你說,不過不能跟別人說,你大伯母跟裘東明的爹爹可是老關係了!”
什麼?老關係?就是有一腿?
閻悅冰興奮的問:“娘,那關係能有多老了?”
劉氏拍了一下女兒的頭說:“就這麼有興趣?你要問他們這關係有多老,這旁人哪能清楚?不過從你大伯母今天的情緒來看,這關係可不是一年兩年的。”
閻悅冰“媽呀”一聲:“娘,這大堂姐不會是…”
劉氏捂著她的嘴巴說:“這可不能亂說!”
閻悅冰急忙說:“娘,這還真不能讓他們成親呢!”
劉氏無奈的說:“可你大堂姐懷上了!她說肚子裏的是裘東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