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重複的輪回下一世!再下一個五百年!”語落,蟒袍老者轉身,便往山下飛躍而去,速度疾速,如流星颯遝而過。

那仁身形宛如泰山不倒,滿頭銀絲淩亂的飛揚與整個腦袋之上,無論山風如何猛烈,卻依舊不見他真顏,誰也不知道那一頭白發之下的容貌是驚才絕豔,還是醜陋逼人。

下一個五百年?

不,他們沒有那麼多的五百年了。

這一世,若是阻止不了墨戒血戒的戾氣,這個世界,最終隻得毀滅。

“雪衣呀……”那仁語氣鏗鏘有力,一聲歎息縈繞於山巔之上,久久不去,似惋惜似惆悵,“九天之上,注定隻能存一顆帝王之星,到底誰先殞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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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下相信小雪衣的實力。”鬱涼夏笑的有些像狐狸,手中的焰紅珠卻牢牢禁錮在手心。

“我出馬?”莊雪衣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不擔心我弄巧成拙?”

“能與本殿下站在一起的人,必定不是凡人。”鬱涼夏挑眉,嘴角卻噙著一半溫爾儒雅一半腹黑如狐的淺笑。

“這可是殿下你說的噢,萬一出了什麼大事……”莊雪衣指了指頭頂,“天塌下,由你撐著。”末了,聳了聳肩膀,一派的悠然自得。

“好商量!”鬱涼夏爽快應下。

鮫人一臉的妖媚慘白神情注視著莊雪衣與鬱涼夏,鬱涼夏壞心眼的推了一把莊雪衣,莊雪衣故意的往前踉蹌了一步,離得鮫人近了幾步。

鮫人臉色頓時一陣陰沉,“你們……”話未落下完全,莊雪衣便訕笑著開口。

“這位美人魚姐姐,你在這裏多少年了呀,一百年、二百年、三百……十一百年……五十百年……”

莊雪衣耐著性子墨跡著這個纏繞在三生石上的鮫人,而那鮫人卻詭異的聽著莊雪衣說著毫無營養可言的談話。

“一萬年了。”鮫人忽然回答,“你是第一個問我這樣問題的人。”從來沒有人關心她在這裏活了多少年,有些人見她麵露貪婪,有些人見她麵露祈求,有些人見她麵露恐懼,從不曾有人見她如鬱涼夏莊雪衣一般,眼中無波無瀾,幽深的宛如一麵靜止時間的湖泊。

“噢……”莊雪衣延長了音調,表情有些目瞪口呆。

這鮫人居然還真回答了她這個毫無頭緒的傻|逼問題,她不過是隨便找了一個話題煩煩這鮫人罷了。

“我們不來這兒求三生許諾珠。”看著鮫人終於不在說些求姻緣的話,莊雪衣立馬趁熱打鐵,“若你離開一會兒三生石,我必不傷你。”

“我知曉你們的目的。”鮫人眼珠流轉,從原本的黑眸漸漸透出白點,直到整隻眼睛被白色包圍,隻留下白幽幽的兩個眼眶,“想毀萬毒陣眼,首先殺死我。”

莊雪衣皺眉,轉頭睨了一眼身後的鬱涼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上三生石上的鮫人,“那你便活不了了。”聲音淡淡,如雪水拂過心間。

鮫人不在發言,帶著透明魚鰭的手臂往空氣中一抓,一把長劍淩空而來,劍芒鋒利,殺氣騰騰。

魚尾一擺,又是一把長劍甩出,淩厲的劍氣一出,前方不遠處的石橋轟然倒塌,鬱涼夏站在莊雪衣身後三丈外,便覺得肌膚有些隱隱的刺痛,可見鮫人手中的兩把長劍是有多麼的厲害了。

莊雪衣抬頭,眉間不見絲毫壓力,仿佛這場爭鬥從開始便在她的運籌帷幄之中,鮫人身子立起,魚尾高高立於三生石之上,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莊雪衣,白色的眼珠,看的莊雪衣直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