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他與尺析,他們之中其中有一人是多餘出來的祭祀,是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祭祀之血脈。

“鍾離樹齡,你死吧。”尺析微微抬首,望進鍾離樹齡有些驚愕的眸內,他臉上依舊不帶表情,沒有起絲毫波瀾,“不用猜測了,你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之上的,你的任務早已完成,可以繼續睡了。”

尺析的墨發很長, 在劇烈的夜風吹拂下,卻不顯絲毫淩亂,瀑布般的頭發如一條黑色的蟒蛇一般,優美的纏繞在他的身子之上,在漆黑的夜幕下,透著一股神秘而不可侵犯的蠱惑之美。

“那仁前輩,您說呢?”鍾離樹齡無視尺析的話,眼神中一絲無奈與悲哀順閃而過,其實一切都那麼的顯而易見,他又何苦還要苦苦掙紮呢?

那仁無言,三人頓時陷入沉默。

“尺析,這件事,你不要參與。”良久,那仁突然出聲道,嗓音帶著一絲嘶啞並伴隨著一絲哽咽,無人能懂他的情緒。

“我並不想參與,但是……那仁前輩,您要知道,祭祀是因什麼而存在的。”尺析從容不迫回道。

那仁身上釋放而出的那股壓迫之力,令人心口頓時一陣堵塞,而他們站立的那方天地的底下,除了萬毒陣之外,所有的一切生命頓時煙消雲散,就連屍體都沒有留下一絲。

“祭祀大人,您究竟想要做什麼?”那仁微微歎息,寬大的袖口無風自揚。

“這應該是我該問前輩的。”尺析嘴角依舊噙著淡然的笑意,“您到底要做些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那仁一陣冷哼,“祭祀的血脈因為那場詛咒亦是被影響了個徹底,難道你不想查明為何祭祀的血脈一旦完成了使命就會死亡的原因嗎?”很久很久以前,祭祀的血脈覺醒後,是不會因為亂世的結束而死去的。

久久不見表情的尺析眉間微微一顫,他的雙目緊緊盯著那仁,卻始終看不透那仁的心中所想。

“噢?這個問題倒是令人心動不已。”尺析唇角微勾,眸光微閃,“隻不過……我知道,想必是與血戒和墨戒有關!”

尺析話音剛落,天邊一道流星匆匆劃過,三人齊齊抬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三顆帝王之星,一顆……隕落了?”鍾離樹齡怔怔開口,是誰倒下去了?

南錫紫信?鳳梓翎?還是……鬱涼夏?

尺析瞳孔一縮,稚氣的麵孔沒由來的竄起一陣惱怒,“那仁,是你顛倒了這個世界的命運?”不對,按照他所繼承下來的記憶,三國之間該有一場大規模的爭鬥才對,怎麼會一個瞬間,扭轉了乾坤?

很快的,天際第二顆流星颯遝而過……

第二顆帝王之星殞落了……一切都發現在眨眼之間。

“難道是……”鍾離樹齡欲言又止,腦中不停的翻湧著所有他知道的信息,組合、分解、再組合、再分解、眉頭深鎖,最後,一張表情起伏的麵孔隻留下了震驚。

算不出,他竟然算不出這個世界未來的命運……不對,是算出來了,精準的簡直讓他懷疑是假的!

後天,後天就是三國統一的日子,怎麼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一切發生的是不是太過突然了?今兒個是鬱涼夏與莊雪衣的婚禮啊,他不會弄錯的。

“殞落下去的是鳳梓國帝皇與蓮國帝皇的帝王之星……”尺析亦是吃驚,纖細的食指抵在眉心,口中輕聲的低喃。

到底哪裏出了錯呢?

明明前一秒所有的東西還靜待在原地,一睜眼,所有的一切……全部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