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氣息不穩,耳邊是他的聲音,唇與他的相貼摩挲,呼吸交纏間神誌模糊迷離,聞言便輕輕“嗯。”了一聲,他說什麼便都答應了去。
蘇幕唇角微微上揚,彎起好看的弧度,滿天的零碎星辰如墜眼底,眉眼似描如畫,叫人不敢多看,怕不小心落下浩瀚星海。
胭脂起先的預感是沒錯的,可惜後頭被蘇幕纏磨地腦子都不拎清了,輕易便從了他,由著他壓著在高粱地裏,天為被地為床,生生荒唐了一整夜,直到天色蒙蒙發亮才放過了她。
胭脂隻覺自己給他硬生生榨幹了,躺在床榻上硬養了好一陣才養回來點力氣。
蘇幕倒是采陰補陽了一般,半點事也沒有,看著胭脂軟綿綿地癱在床上,似乎很歡喜,每日忙好回來就先來親親抱抱。
胭脂現下看著蘇幕就怕乎乎的,不敢和他多纏磨,每日裝得虛弱無比,外頭的動靜也一點都沒過耳,連蘇幕忙裏偷閑收拾了趙老爺都不知曉。
這事說來也是那王婆不省事,那日被胭脂狠揍了一頓後,回去越想越不甘心。
她在鎮上替那些大戶人家的老爺相看,做得又是這樣的勾當,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從來就沒受過這種罪。
當時瞧著胭脂要把她打死才怕了起來,可胭脂到底心裏有所顧及,隻弄斷了她兩顆門牙。
這便叫王婆自以為她不過是恐嚇自己一番,真要如何也是不敢的,便找去趙府添油加醋胡謅,說胭脂恥笑他年紀一大把,還要沾惹年少娘子,惡心得叫人說不出話來,得早死在這上頭才是……
趙老爺聽後心裏自然恨不得弄死胭脂,買通了官府想將胭脂抓進牢裏,糟蹋完了再隨便安個罪名,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陳家嬸子聽到了風聲,又見蘇幕初來乍到,後頭也沒個人照應,瞧著也護不住人,便忍不住提點了幾句,一副憂心忡忡,卻不想眼前的人以為本就是紈絝中的翹楚,觀一斑知全豹,趙老爺這齷齪心思又如何摸不清?
他可以不害人性命,脾氣也可以收斂了許多,但不可能不使軟刀子,更何況這年過半百的糟老頭惦記地還是他的心肝兒,他能按耐住徐徐圖之,已然表現很好了。
是以趙老爺這廂都還沒安排好,蘇幕這黑心肝就找上了門,言自己常年走船見過不少市麵,像趙老爺這樣的大財在這個小鎮實在埋沒,若是去和波斯人做生意,往後必然是腳踩黃金地。
捧殺之餘又說得頭頭是道,愣是七拐八繞將趙老爺說得心頭豪氣萬丈,真打算跑去和波斯那塊做茶葉生意。
波斯那群豈是善輩,吃人不吐骨頭的蠻人,連當朝將軍養得幕僚,都給誆得東南西北分不清,可憐地隻剩褲襠,更何況趙老爺這種老年花骨朵,要說傾家蕩產那都是便宜他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事,現下蘇幕倒是用趙老爺重新打開了波斯那條線,算是開門一祭,給那群吃飽些吃肥些,他也好下手宰。
蘇幕領著趙老爺去會了波斯商隊,暗地裏牽了線,花了小半個月和蘇壽蘇安交代安排好了所有事物,備了成親所需的東西便連夜回了曲溪鎮上。
進了屋裏見胭脂整個人縮在被窩裏,白嫩嫩的小臉半埋在被裏,細軟的發絲微微有些蓬鬆淩亂,越顯柔和,呼吸間薄被微微起伏,正安安靜靜睡著。
他不由微微笑起,近到榻前看她半響,又在她額間輕輕落下一吻,才覺極為疲憊,又躺在她身邊和衣睡了一陣,等東西差不多到了鎮上,便又起了身。
作者有話要說:胭脂:“為什麼要兒子不要女兒?”
蘇幕:“兒子打著不心疼。”
胭脂:“……”
謝謝賣腎雷,麼麼噠~
ps
丹青手:“要幹啥,就問你們要幹啥,要沿著網線爬來把我打死嘛?感受到了深深的怨氣,哈哈哈哈哈我也不想短小嘛,龍卷風式哭泣,你們倒是給我換爪呀,換爪爪爪爪爪爪爪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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