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馬不同，在沒有確定誰是罪犯之前，先將所有嫌疑對象都列為罪犯，然後一個一個打過去，指不定有誰扛不住，就直接招了。”
秦天：“……”這麼暴力的嗎？
徐夢提起老馬，顯然很是頭疼，按了按腦門，“雖然我也勸過很多次，也發火……但是沒用，這貨就是個直脾氣，他想動手，就算挨批鬥，也要動手。”
想了想，徐夢又接著道，“不過他的這種行為還是偶爾有立功的時候，所以一些領導對他頂多也就是叱責幾句，從來沒有過大的處分，也算是他的運氣不錯了。”
“就這樣，還能立功？”秦天頓時來了好奇心，又點了根煙，“說說。”
“兩年前轟動浦江市的幼女奸殺案你聽說過吧？”徐夢將老馬的資料拿出來看著，“雨夜、奸殺、電台點歌……一係列零零碎碎的線索，但卻總是無法鎖定嫌疑人，所有人的人都焦頭爛額。”
徐夢提起那次的大案，聲音有些低沉，“那些可憐的……無辜的女孩，被奸殺……太淒慘了，大多數的受害者隻有十五六歲，甚至還有更小的，正是花樣的年級，就硬生生的被折斷碾碎了。”
“當時鎖定了五個人，但他們每一個都在某個案子中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據，我們調查了無數遍，都是這個結果，那段時間警局中的氣氛極為沉凝，每個人的心情都沉重到難以言喻。”
“嗯。”秦天靜靜聽著，沒有插話，他非常明白那種正義得不到伸張的痛苦和壓抑，簡直能將人逼瘋，就像電影《熔爐》中表現的一樣，雖然都說正義或許會遲到，但從來不會缺席，但如果被害者遲遲等不到本該早就到來的正義，那它的遲到和缺席，又有什麼區別？
“後來，當再一次發生命案之後，老馬發飆了，沒有經過允許，直接將五個人狠狠毒打了一頓。”徐夢苦笑，“但是沒想到還真讓他給發現了蛛絲馬跡，他發現這五個人之間竟然彼此之間有聯係，也就是說，這很可能是一個團夥作案。”
“也就是因為這樣，大家抓住了靈感，將五個人逮捕審問，最終揪出來一個犯罪人數多達七人的團夥！”
秦天默然，他兩年前雖然並沒有接觸過徐夢，卻也聽說過這宗驚天大案，當時整個浦江都震動了，各種新聞、媒體、網絡都在討論這件事，人們對於人性的惡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罪惡其實就在每一個人身邊，在人們觸手可及的地方。但它平時都被一層偽裝包裹，如果不撕破這層偽裝，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恐怖可怕的人性，那種最深的黑暗，簡直讓人絕望到懷疑人生。
“所以，老馬那次立了功，就算平時會有暴脾氣，也會很容易得到諒解。”徐夢笑了笑，舒了口氣，將心中沉重的感覺呼出去一些，“嗯……基本上他這個人除了喜歡動手，也沒什麼毛病。”
“嗯，我知道了……”秦天點點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缺點，他不會以喜好去評判什麼，因為鎖定一個罪犯，最終是要講證據的。
“但老馬不同，在沒有確定誰是罪犯之前，先將所有嫌疑對象都列為罪犯，然後一個一個打過去，指不定有誰扛不住，就直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