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得告訴你，否則我的傑作，豈不是要珠玉蒙塵了嗎？”孫強仍舊笑著，臉上還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長，“你作為警察，有沒有那種特別無能為力的時候，明明知道犯人是誰，卻就是沒辦法懲罰他，因為這個世界的法律，隻是一個工具，有太多人可以利用了。”
“所以呢？”徐夢對這話不置可否。
“就像兩年前的強奸案，就算最後破案了，那些女孩子卻白白失去了生命，鮮花一般怒放著的生命，本該是恣意展現妖嬈，蓬勃向上的時候，就被硬生生折斷了。”孫強的語氣兵部激憤，他說著這麼殘酷的事情，語氣仍是淡淡的，“所以，很多事情用法律的辦法，是沒辦法作出懲罰的。人性之惡是你難以想象，更無法理解的。”
“你覺得自己現在所做的事情，和兩年前犯下強奸案的人，有區別？”徐夢哼了一聲，她這話是存心激怒孫強。
“當然。”孫強挺了挺胸膛，他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驕傲，所以對徐夢的質疑，也絲毫不生氣，而是笑著解釋道，“這是喚醒一個民族血腥最好的辦法，你得承認，溫和的手段在很多時候都很有用，但解決不了所有的事情。”
“你的行為，隻是在製造恐慌罷了。”徐夢同意孫強的最後一句話，但卻不能認同他的做法，“現在外麵的情況你想必也有所了解，但就算如此，你也覺得自己所做的是正確的嗎？堅定不移？”
“血是無法避免的，這是喚醒儀式，並不是淨化儀式，這件事最終會醞釀成什麼樣，還是要看你們……”孫強看向徐夢，“你能明白嗎？”
“我不明白。”徐夢愣了一下，沒明白孫強所說的意思。
“這次犯罪的目的旨在於告訴人們，每個人都是有罪的，懶惰、暴食、淫欲、暴怒、貪婪、嫉妒、傲慢，這七宗，是人的原罪，誰身上都存在。”孫強解釋道，“但是如果你們僅僅將這次的案件當成一起普通的凶殺案，並公布出去的話，那這次案件的影響，確實就都是負麵的。”
“但是如果……”孫強說到這裏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著徐夢，“根據這次的案件，教導人們努力摒棄戒除自己身上的罪惡，努力向好的一麵發展自己……或許可以起到不錯的警醒效果。”
他說這話的時候，非常有技巧，並沒有用激憤命令的語氣，而是選擇用比較溫和的態度，給了徐夢一個聽上去很不錯的建議。
但徐夢的思想很堅定，她不是那種輕易就會被影響的人，縱然覺得孫強的部分理論有一定的道理，卻還是秉持自己的觀點，“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是偏激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尤其是在現今社會，以暴製暴隻會讓現在的體係分崩離析。”
“而漏洞再多的製度，都比沒製度要強得多，所以，你的做法仍是犯罪，也仍舊會被製裁。”徐夢看著孫強的眼睛，認真回道，“而這個製毒，是我所要維護的，就算它仍舊不完善，我也願意為了完善它，而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這就是我的選擇，也是我的回答，足夠明白嗎？”
“很好……”孫強也絲毫不惱，而是笑著點了點頭，在自己的臉上又抹了一把，仍是滿手滿臉的鮮血，看上去非常嚇人。
“當然，我得告訴你，否則我的傑作，豈不是要珠玉蒙塵了嗎？”孫強仍舊笑著，臉上還是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深長，“你作為警察，有沒有那種特別無能為力的時候，明明知道犯人是誰，卻就是沒辦法懲罰他，因為這個世界的法律，隻是一個工具，有太多人可以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