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昊聽見這邊的響動,扔下了話筒走了過來:“怎麼回事啊?”

這時,蘇瑾瑜卻突然站了起來:“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話說完打開了包廂的門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

黃雲昊莫名其妙,看著王煥:“你倒是說說怎麼回事,怎麼你一來別人就走了。”

“瞧你說的話,什麼叫做我一來他就走了?是他不正常好不好,見鬼,沒事吧他叫來幹嘛?早知道他要來我就不來了,真他媽的掃興。”王煥也是一肚子不痛快。

“我說王煥這就沒必要了吧,你不就輸了別人一個球,你至於嗎?”

趙建民瞧著這說話的矛頭有些不對了,站到兩個人的中間:“今天是昊子的生日,不是來找不痛快的,王煥你少說一句。”

王煥倒是沒有再說下去,臉上依然有不快之色,回過頭拉著沈嘉禾坐在一邊。

沈嘉禾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像一個瓷娃娃一般乖巧,他暗裏思索,這蘇瑾瑜今天還真奇怪,像是在針對他一樣,不禁皺了皺眉。

——

蘇瑾瑜走出了包廂,被風一吹,立馬清醒了很多。他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碰見沈嘉禾,還有對沈嘉禾唯命是從的王煥。

前世,若不是沈嘉禾的推波助瀾,自己最後也不會淪落到最後的那種地步,至於王煥,他是幫凶。

要說王煥,對沈嘉禾倒是一門心思,看不得沈嘉禾受一丁點的‘委屈’。所以,影響了沈嘉禾的他就成了炮灰,蘇瑾瑜一點不奇怪為什麼會被王煥算計。

拳頭微微的握緊,重活一次,上輩子受得屈辱他都要雙倍的奉還。他要撕開沈嘉禾的麵具。他要讓他們兩個人生不如死。

沈清打開門,看著門口站著的蘇瑾瑜臉色不是很好,問:“怎麼就回來了,不多玩會兒。”

早前,蘇瑾瑜已經給家裏打了電話,告知今天同學生日聚會會晚點回來。沈清當然是樂於其成,自己兒子的性格也不是說不好,這是太喜歡一個人呆著,這對於年輕人來說不算什麼好事。沈清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多和同學接觸。

“嗯,也沒什麼,吃完了飯就回來了。”四下打量了一眼,蘇瑾瑜又問:“爸他回來了嗎?”ω本ω作ω品ω由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網ω友ω整ω理ω上ω傳ω

“回來了,早你半個小時,熬了幾夜沒睡,剛剛睡了。”沈清言語中掩飾不住的擔憂。

蘇瑾瑜沒在說什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躺在床上,他閉上眼睛,仿佛渾身又被樹葉所掩埋,身體一點點的腐壞。

感覺太過於強烈和真實,蘇瑾瑜怔怔的看著天花板,竟然是一夜無眠。

他知道,該來的終於還是要來了。

3、第三章

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滴在地上立馬被炙烤幹,不留一絲痕跡。

蘇業凡曝曬在烈日下,整個人的脖子都微微發紅。卻不是因為陽光曝曬所致,而是因為氣憤。

他被當成球一樣踢過來踢過去一個月,剛剛的那個人更是在話語中透露,如果他再這麼糾纏下去,沒有好下場。

明晃晃的威脅。

蘇業凡大學畢業之後就在城郊的這所學校當老師,一幹就是十幾年。

所謂的人人平等,仔細想來或許本就不存在,這世界連著相對的公平都謹微,更何況是絕對的公平,像是一個灰色的童話。

人生下來就被分為三六九等,被金錢,家庭,親情各種因素所劃分。

蘇業凡所任職中學,就讀的學生大都是外來打工者的子女,亦或者是掙紮在Z市最底層的人,學校離著城區遠,待遇也不高,任職超過五年的教職工提供一套宿舍,此外便也沒有多的待遇。

一般的人不願意在這兒上班,年輕人就算留在了這裏,也不會長久,開始的激情會漸漸被現實磨滅。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而今天蘇業凡到這裏,是因為有一筆款項。教育部撥下來的針對貧困學生的補助,可以說,桃花中學百分之八十都在補助的範疇,一個學期也有兩百來塊的補助,錢不多,整個學校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申請表一直往上麵交,卻已經是連著兩年的資金沒有到位。

桃花中學沒有後台,裏麵的學生也大都貧乏,校長是一個一本正經的老頭,謹微慎言,也是無可奈何,事情就落到了蘇業凡的頭上。

剛剛負責人說,資金不給桃花高中是因為有比桃花高中更加著急需要的人,按理自然是他們當先,這理由聽著怎麼都有些冠冕堂皇。

蘇業凡站在烈日下,心卻像寒冰。沉浮了這麼久,他自然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官官相護又如何,他就不信捅不破這一層網。

蘇業凡連著幾天都臉色不佳,卻也在家裏是隻字不提。

沈清自然知道的丈夫最近在忙什麼,蘇業凡是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