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回來,覺悟也高了。
不光是他奇怪,連著白穆自己也覺得稀奇。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
“謝謝,不必了。”
現在是九月,已經入秋,郊外的晚上格外的冷,晝夜溫差很大,白穆和陸子昂撿了些幹材,點起了一堆火。火光把四個人照亮。
還是陸子昂沒忍住,問道:“你們倆怎麼從車上跳了下來,有人追殺你們,在車上動了手腳?”這隨口的一說,還真說到點子上了。
張興驚恐的看著陸子昂,他是覺得今天這事情不太對勁,車子去學校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出了問題。
上星期這輛車才去護理和檢修,不太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仔細想想,莫非是有人趁著他抽煙的功夫在車上動了手角。
他看向蘇瑾瑜,蘇瑾瑜一臉平靜,張興又想,莫非這小老板心裏早就有數,所以剛剛才臨危不亂,也不對,這樣的情況誰能預知啊,要預知了還坐在車上就是傻逼了。這麼想起來不禁竟然也佩服起小老板。至少他做不到
白穆看著蘇瑾瑜,放肆的打量,目光甚至轉變成了實化純在感。
蘇瑾瑜不去理會,盡量裝的不在意,因為這個人他上輩子見過……
9、第九章
蘇瑾瑜上輩子見過白穆,在一個酒吧的包廂裏,曖昧的燈光下遙遙的看了一眼。
那天興許是白穆本身的純在感太強,氣質和周圍的歡愉格格不入,又或是知曉他身份特殊。總之,一眼就讓蘇瑾瑜記住了。
“遇到了些麻煩,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蘇瑾瑜並不想說太多。
他不想和眼前的兩個人扯上任何關係,最好是天一亮就分道揚鑣,再也不見。
白穆這個人,侵略感太強,讓他直覺不安。
在地上躺了會兒,張興終於是緩過神了。在鬼門關旅遊了一回的際遇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劫後餘生的他滿臉憤怒,“我操,誰他媽這麼惡毒在車上做手腳,把我們往死裏整。”說起來依然是心有餘悸,他今天就差那麼一點兒就交代了。
像是想到了什麼,張興眼珠子轉向蘇瑾瑜:“你會開車?”
一般家裏有錢的,高中會開車不算稀奇,但是張興在此前,並沒有聽說過這位小少爺會開車,而且技術不錯。
他十分的意外。
蘇瑾瑜頓了頓,神色平靜:“以前在書上看了些理論,迫於情況緊急,我才賭了一把。”他總不能告訴別人,車是他上一輩子學會的。從書上學會的理由雖然牽強了些,卻也找不出詬病。
張興看蘇瑾瑜的眼神,都帶著些狂熱的崇拜了。他自個兒從小成績就不好,高中都沒讀完,不明白為什麼數學公式裏要插這麼多英語字母,還繞過繞去的。太讓人難受了。
後來他放棄了自己的文化改造,去學開車。張興的父親給沈建軍當了幾十年的司機,這兩年來,腰椎間盤突出加劇,不能再開車,他就這麼頂了上去。
張興跟了蘇瑾瑜幾天,經過觀察,對這位小少爺也淺淺的有些了解。據說以前在學校成績那是杠杠的,學習機中的戰鬥機,牛逼轟轟。光是這點,就讓張興覺得十分了不起。蘇瑾瑜進了公司也是雷厲風行,更讓張興佩服了。
才不過十七歲的人,比自己還小五歲。他回想一下,自個兒十七歲在做什麼,天天在網吧玩傳奇,帶著耳麥大吼大叫的瞎指揮,三句話離不開‘生殖器官’,當時看來自己十分牛,現在看來十分二。
以前,張興他爹偶然間看到電視上的教育專家說,要從小給自己孩子樹立個積極向上的偶像,這樣有兒童利於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