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3)

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

“三哥,你又說我聽不懂的話了!”

“乖,想好生辰要什麼禮物了嗎?”

“生辰還很遠,等到了再想也不遲啊。”

“過幾日我得跑一趟西南,不早點想的話,今年我可送不上什麼心意了。”

“送不上就留著,何時我想起來,你何時送我,如何?”

“好。”

三哥的臉突然在我眼中慢慢模糊起來,我初時以為是沒睡醒,於是揉了揉眼,可是三哥的麵目越發的模糊。我環視四周,周圍的景色瞬時變成了一團霧,濃厚不見人影。我抱著三哥送的布包,大聲的喊,“三哥——”

霧靄中傳來他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尾音上揚,總讓人誤會有什麼陰謀。“阿白,你想要什麼?”

我驀地驚醒。月光從窗外悄悄的走進來,泄了一地清霜。紫陌不在我床邊,我床邊站著一個深藍布衫的人。那人移入光亮處,眉宇間的嘲弄清淡有如一縷煙,似笑非笑,眸如寒星。他摸著我頭頂,問,“阿白,你想要什麼?”

我怔怔地望著他,仿若在看過往的回憶。出嫁前的無憂慮,出嫁後的百事哀。我在小小的院落中看雲卷雲舒,安安在皇宮中步步驚心。我們之間有一堵厚厚的牆,推不倒,砸不破。月色如水,拂花弄影,三哥垂下的長發落在我手上,沾染了夜的霜露。

我想要什麼呢?我能要什麼呢?

“我……”開口的話被尖叫聲打斷,我手一抖抓住三哥手腕,卻抓到一把空氣。三哥的身體在月色中透明虛化,消失殆盡之際仍不忘問,“阿白,你想要什麼?”

我再次的回過神,房間內灑滿了燭光,昏黃的燭光明亮溫暖,驅走我身上的涼氣。紫陌和碧落端著燭台驚恐的看著我,不敢靠近。我莫名其妙的順著她們的目光低下頭——我手上拿著一把裁紙刀,刀鋒魯鈍,刃上濺著幾滴血。左手腕突然刺痛起來,細看時血順著手腕沾濕袖子——大約衣服本是深色的,故而方才沒有注意——沿著袖口滴下來。

我看不到自己當前的表情,但定是扭曲至極,否則紫陌和碧落不會靠在一起發抖。碧落的尖叫驚動了顧驚鴻。他來的及時,見著了案發過程的尾端,演繹推理一下約摸弄清了事件的來龍去脈。他皺著眉上前奪過我手裏的裁紙刀,然後“啪——”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啊啊啊,平日裏溫柔的一人爆發起來真不是一般的厲害啊,簡直和黑化了差不多。這一巴掌下來我臉火辣火辣的,腮幫子開始疼。艾瑪,明天一定會腫的老高!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是這麼個表現手法啊啊!

顧驚鴻眼神冰冷,“去請大夫!”手腕手力,裁紙刀的刀身陷入木製桌麵,徒留刀柄。

嘖嘖嘖,這爆發力……刷怪一定是一次性的!

“林白,你聽著!我把你救了回來,你命就是我的!想死也得等我用完了再死!”

嘖嘖嘖嘖,我說什麼來著?和黑化了一樣一樣的!

“再調幾個丫頭進來,給我時刻看著她!再出現這種事拿你們是問!”

府上的人也是頭一回見黑·顧驚鴻,個個縮頭離他有三尺遠,大氣不敢出一口。我注意到雲陽公主站在門外,花容月貌,麵如土色。顧驚鴻經過她身邊,牽過她手將她帶離這地方。衣袂飄飄,甚為好看。

我惆悵地想:你們這般瀟灑,我該怎麼辦呢?

作者有話要說:  好了,繼劇情歪到狗血言情劇上之後,林白的性格又被我寫成神精病了,歎……

不過,她不神精病,以後的故事就沒那麼多狗血了【托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