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臉,嘴裏還含著生煎包,看上去尤是可愛。
竺錦年的眼睛因笑意而微彎,璀璨得似乎盛滿了世上最華麗的鑽石。
“啊--”
顧染白驚叫著去推他,習慣性的去咬唇瓣,去忘了此時她正咬著生煎包,這一咬,包子了滾燙的熱油便留了從來,燙紅了她的下巴,嘴巴裏也痛得如撕裂一般。
剛才還被搶來搶去的包子被用力吐出來,顧染白捂著嘴猛烈的吸氣,紅紅的眼睛控訴的瞪著一旁也被這一幕驚住的竺錦年。
她的肌膚本就白希,此時燙得紅腫的印記更是明顯,接觸到她的眼神,竺錦年別過頭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顧染白,別用那種眼神看著一個正常的男人,尤其是一個很久沒碰過女人的正常男人。”
想來,他自從認識了顧染白,好像就沒碰過女人,看來,真的是太饑渴了,要不怎麼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和溫柔全然不沾邊的顧染白產生了欲望呢!
“這是我的初戀帶我來的地方。”
他莫名其妙的丟下一句話,快步的朝著停靠在一邊的車子走了過去,仿佛後麵有什麼在追趕他一般。
顧染白眨了眨眼睛,才終於從那句意味深長的話裏回過神來,急忙付了錢跟了上去!以竺錦年這種反複無常的心思,她還真怕他直接將車開走了。
竺錦年沒有回酒店,而是七彎八拐的進了一個小胡同,胡同太窄,車開不進去,他還下車走了一段路。
眼前的是一個磚瓦平房,因為年久失修,好多地方的瓦都掉落了,露出發黑的木條!長滿青苔的院壩裏,一個中年婦女正彎腰費力的提起一桶水,或者說隻有三分之一捅,在顧染白看來根本就不需要花費那麼大的力。
可是她看上去似乎很用力,額頭上還沁出了一點點的汗!
察覺到有人,她直起身的時候回了一下頭,視線就那麼定住了,手上的捅‘咚’的一聲落在地上,全身都濕透了。
已經是初冬了,再加上是井水,更加的寒意逼人。
可是,那個中年婦女卻恍然未覺一般緊緊的凝視著院門口的他們,或許應該說是竺錦年。
那目光太過溫柔綣繾,讓顧染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將竺錦年更大限度的暴露在女人的麵前。她的年紀看上去有三十多左右,頭發枯黃、很瘦、眼窩都凹進去了,可是她偏偏用一種隻有情人之間才能有的眼神看著竺錦年!
顧染白用眼角的餘光快速打量了一下同樣狀態有些不太對勁的竺錦年,這口味也太重了吧,連鄉下婦女都是他的菜?還是這麼--
她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對麵顫唞的女人,實在不想說她的壞話,那就樸素吧。
除了這兩個字,她真的無法形容。
“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來。”女人開口了,帶著自嘲的笑,這麼一笑起來,顯得她更瘦了,眼珠子都要落出來一般。
竺錦年邪惡的勾起唇,又恢複了曾經的玩世不恭,“我來看看你,究竟過的有多不堪。”
女人臉上出現了悲寂的神色,似乎早已經習慣了他話裏的刺,隻是微微瑟縮了一下,倒是平靜。空洞的視線終於落在了他旁邊站著的顧染白身上,“你的現任女朋友?”
“是!”
竺錦年的唇抿得很緊,直接不顧顧染白的意願將她強行的攬在了懷裏,略帶挑釁的看著遠處因為冷而劇烈顫唞的女人,“是不是比你漂亮多了?”
饒是顧染白再迷糊也明白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而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林慕言提到的傅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