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次,不等她掙脫,林慕言已經鬆了手。用一種冷厲的目光看著她臉上太過豔麗的笑:“顧染白,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種玩笑以後還是不要開了為好。”
林慕言走了,再一次為了許靜婉丟下了她,看著他急促的腳步和略顯慌亂的背影,顧染白的臉上是一片空白的,心裏也是一片空白的。
曾經那個將自己護在掌心,疼著、寵著的男人已經不見了,他的心一分為二,一半裝著對她的愛,一半裝著對許靜婉的內疚。而內疚永遠比愛要來得不那麼理智,因為虧欠,所以就肆意傷害另一個人,因為虧欠,就理所當然的認為那麼被他虧欠的人是世上最純真善良的人,容不得別人汙蔑!
“想哭就哭出來。”
竺錦年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側,雖然還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笑,但是眉眼間的擔憂也是深刻的。
顧染白聳肩,順帶無奈的攤了攤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哭了。”
“顧染白,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其實你心虛的時候才會做這麼無奈的動作?”
“沒有。”
她的話聽起來有點像敷衍,其實真的沒有,林慕言隻告訴過她,她的性子遲早會吃虧,卻沒有告訴她,她什麼心情的時候會表現出什麼動作。
或許,連他都沒仔細觀察過,所以,才會有如今的不信任。
“顧染白”,竺錦年低喃著叫她的名字,責備、心疼、焦慮,無數種複雜的情緒彙集成了他突然猛烈的擁抱,顧染白長長的籲出一口氣,她感覺自己的肋骨都快被他勒斷了。
正當她奮力想推開竺錦年的時候,他的手卻突然按在自己左胸口上,緊貼著她的柔軟,曖昧的動作卻沒有任何旖旎的氣氛。
“我聽見,它在哭。”
顧染白放在他腰上的手猛然間僵住,她不知道在麵對林慕言毫不留情的指責時,它有沒有哭,但是這一刻,她知道,它是在哭的。
因為她倔強驕傲的性子,就算受的傷再重,她也是笑的,心越痛,笑的就越豔麗。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傷心,她永遠是躲在角落裏哭的那一個!
而竺錦年,這個才認識沒多久的男人卻輕易的看透了她的偽裝。這種無所遁形的暴露在別人眼裏,讓她很是不適應,焦急的像要躲藏。
慌亂的推開他,推開門跑了進去。
‘砰’的一聲甩上門,門是關上了,可是她卻敏銳的感覺到被冰川緊緊包裹的心髒破了條口子。
看到顧染白慌忙逃跑,竺錦年並不追,隻是看著麵前緊閉的門扉發了一下呆,隨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海的分公司已經步入正軌,各部門管理人員也已經就位,也就意味著南海出差已經告一段落。而正當她收拾行李準備回青安市的時候,接到了公司人事部的電話!
“顧小姐,總裁已經正式認命你為南海總經理的首席秘書。”
掛上電話的的一瞬間,她有些呆滯,下意識的往竺錦年的房間跑,一拉開門,卻看見他的房門大開,穿著工作服的保潔正忙進忙出的打掃衛生。
“住在這裏的客人呢?”
“哦,您是說竺先生吧,剛剛退房走了。”
顧染白有半晌的迷茫,眨了眨眼睛才確定自己聽到的話不是幻覺,牽強的扯著嘴角對保潔笑了笑,“哦,謝謝。”
一轉身,便看到已經一天沒過見麵的林慕言,他倚著門框,看向顧染白的眸子裏有著晦澀的光澤。整張臉都有些憔悴,眼瞼周圍泛著沒睡好的淡淡青色,下巴上長出了短短的胡渣!
顧染白清冷的視線從他身上一掃而過,如同麵對一個陌生人般毫無情緒波動,低頭,快步往自己房間走。
她要問竺錦年,為什麼突然將她留在南海,而他的突然離開,讓她心裏莫名的有些擔憂。
“小染。”
林慕言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像一隻手緊緊的拽住她的心髒,悶悶的疼。她的步子微微停了半晌,接著便麵色無異的從他身旁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