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開了口,她高傲的站在那裏,用力的掰開他緊握的手,凝視著他痛苦的眉眼,“林慕言,我絕對不會虧欠你。”
記者們早就從剛才的對視中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暗濤洶湧,這意外的收獲更讓他們興奮得幾乎要踏過警戒線跳上台將兩人團團圍住!
“請問林總,您是因為同情染白小姐才跟她結的婚嗎?”
“請問林總,您和許靜婉小姐前段時間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怎麼會突然娶了顧染白小姐呢?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
“請問顧染白小姐,你是拆散林總和許靜婉小姐的第三者嗎?”
這個問題一出,全場寂靜,雖然這是他們最想問的問題,但誰也不敢開口。如今被人如此直白的問出來,除了興奮更多的是對那位踩到地雷的同仁表示哀悼。
林慕言凜冽的視線透過層層疊疊的人,直直的落在問出那個問題的人身上,卻在對上那個人的視線時身子微顫了一下。
而記者群中已經有不少人看向了那位大膽的記者,卻在看到她的臉時更加興奮的圍了過去。
“許靜婉小姐,請問您今天是來興師問罪的嗎”
當事人到齊了,問題也漸漸圍繞在了他們這段複雜朦朧的三角戀上。
許靜婉幽幽的目光一直落在緊護著顧染白的林慕言身上,那雙靈動的仿佛會說話的眼睛裏滿含著控訴,“慕言,你答應照顧我一生一世,怎麼可以娶她。”
她費力的推著輪椅走到前麵,眼淚一直沒間斷過,紅紅的眼睛在看向他身邊的顧染白時露出驚恐的神情:“你娶誰都可以,隻要你幸福,我願意祝福你,可是你不能娶顧染白,慕言,你不能娶她。”
嘴角浮出陰狠的恨意,尤其是對上顧染白譏誚上挑的眉目時,那種恨意便不計後果的爆發了出來,“慕言,你不能娶她,因為,她父親有艾滋病,母親也傳染上了,說不定......”
“你閉嘴”,顧染白尖叫著打斷她的話,激動的情緒油走在崩潰的邊緣,“許靜婉,你給我閉嘴,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她激動阻止的神情落在眾人眼睛,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再看向顧染白的眼神裏明顯多了絲鄙夷。
雖然艾滋病傳染的途徑有很多,但絕大多數人眼裏,它還是和性病對等的!
一直在一旁維持秩序的張秘書急忙和幾個保安將不停拍照的記者禮貌並且強勢的請了出去,在離開時都讓其交出了錄音筆和相機的內存開,礙於林氏的強大背景,雖然不甘願,但還是服從的交了出來。
但張秘書心裏明白,今天的事怕是瞞不住了,今天來得記者都很雜,大小報社、電視台的皆有,一個人要想堵悠悠之口,何其困難。
林慕言緊緊的握住顧染白的手,不讓她掙脫他的保護範圍,偌大的會議室很快清場,隻剩下彼此凝望的三個人。
“放開我。”
顧染白死灰一樣毫無波動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空洞,死死的看著坐著輪椅的許靜婉,恨意如同滾燙的岩漿一般噴湧而出。三年,她恨了她整整三年,屬於顧家的驕傲和自尊讓她死死的保守著這個秘密,連林慕言都不曾告訴,而如今卻被許靜婉當著大庭廣眾的麵說了出來!
她和林慕言的婚事有多人盡皆知,屬於顧家的恥辱就會有多聲勢浩蕩,甚至強之百倍。
“小染”,林慕言的眉頭蹙得死緊,心裏也是激起了千層的驚濤駭浪,但他的麵容卻是始終如一的冷靜自持。死握著她的手不放,怕情緒激動的她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小染,有什麼話我們好好的說,這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