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更讓人難以接受,充分發揮了狗仔的刨根問底。此刻,那些人仿佛是被注入了興奮劑,全然忘記了得罪林慕言的下場,這年頭大人物的新聞不多,遇上一個便忘了對方的身份,隻憑著狗仔的職業操守想要努力挖掘出更有價值的新聞。
張秘書絕望的看了一眼神色冷凜的林慕言,這是他跟他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她發這麼大的火。心知沒有商量的餘地,緊緊閉眼,腳顫唞的踩上了油門。
“林總,你記得替我養媳婦兒,找個好男人給她,記得多給我帶點好吃的到監獄,免得我做餓死鬼。”
“林慕言”,顧染白悶悶的聲音從他懷裏傳出,張秘書挺得筆直的背脊驀然就鬆了,狼狽的跌坐在靠背上喘著粗氣,腳移開油門的時候都還在劇烈的顫唞,止也止不住。
“我好困,想睡一覺,就停在這裏吧,他們問完了自己會走的。”
顧染白將頭枕在他的雙腿上,倦怠的磕上了眼睛,是真的累,壓抑了兩年的痛苦如今展露在別人麵前,心裏沉甸甸的壓力驀然就鬆了。此刻,她隻想好好的睡一覺,什麼都不想,恨也好、怨也罷,都暫時放到一邊。
她真的睡著了,剛開始還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僵,隨著外麵一個個尖銳的問題輕顫,後來整個身子都柔軟了下來,前後不過三分鍾!
公關部的人趕下來三言兩語便將外麵打了雞血的記者連哄帶騙的送走了,幾乎被記者淹沒的保安也歸了原位。
奢華的勞斯萊斯幻影緩慢的駛向了酒店的方向,張秘書一邊開車一邊打著哈欠,真想高唱一曲:蝸牛背著那重重的殼啊,一步一步往上爬。9080864
勞斯萊斯的奢華,奧拓的速度!
顧染白睡意正濃,感覺到車子停下,舒服的翻了個身繼續睡,她似乎好久沒這麼輕鬆的睡過覺了。
林慕言身子陡然間僵硬成了一座雕塑,放在她腰上的手都不自覺的握緊了,顧染白本就是躺在他雙腿上的,這麼一翻身,她的臉就直接貼在了他的某個位置上。溫熱的呼吸透過褲子傳遞進去,像岩漿般的炙熱,灼得他有些發痛。
張秘書側頭,剛巧便瞧到了這麼火辣的一麵,臉色微紅,尷尬的低咳了一聲,“林總,車裏太小了,哪有床上舒服。”
“閉嘴”,林慕言火氣十足的衝著他低吼,身體裏萬馬奔騰般強烈的欲望已經快要將他逼瘋了,如果不是顧及到她的情緒,真想在這裏便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張秘書訕訕的摸了摸鼻子,難得看到他們家英明神武的總裁有這麼窘迫的一麵,也忘記了害怕,調侃道:“總裁,這女人都是嘴硬心軟,身體更軟,如果我是你直接拉上床再說。對自己的男人,女人總是舍不得怨恨責罵的。”
他一副愛情專家的篤定模樣,林慕言不屑的冷哼,“我記得這兩天晚上你都睡的沙發,不是說嘴硬心軟?你怎麼就沒撬開門呢。”
張秘書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早知道不跟林慕言抱怨了,為了工作偶爾偷偷懶,他犧牲了所有的形象,結果搬起石頭砸在了自己腳上。
“我那女人是顆極品金剛鑽。”
噥咕了一句,明明是冬天,他咋就覺得這車裏的氣溫那麼高呢。從後視鏡裏用眼尾瞟了瞟睡得正好的顧染白,再看坐得筆直,額頭上已經沁出汗漬的林慕言,再看他手裏拿倒了的季度表,忍不住笑了起來。但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出聲,隻能雙手壓著腹部,肩膀劇烈的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