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弦的精神力,隨隨便便就在山上挖出一堆礦石、寶石,拿到城市裏賣了,足夠吃好幾年。
每天早上,我們會去高山林間,摘一些新鮮的野菜蘑菇;白天,看看書、釣釣魚,有時候也在田間勞作,種點我喜歡吃的水果蔬菜。
傍晚的時候,我們經常會去離村子很遠的一個峽穀,那裏荒蕪人煙,遠遠望去,就像用巨斧在地麵劈開深深的裂痕。而我和穆弦會在山穀裏穿梭,練習操縱精神力光波——畢竟人生還很長,基本戰鬥技能不能丟。
也有被人撞見的時候。有一次我們剛從峽穀後的山坡下來,就遇到了村長。他很驚悚的望著我們身後漫天的煙塵,結結巴巴說:“剛才……剛才我看到有一道白色光波從天空砸下來,出什麼事了?要不要通知全村逃難?”
白色光波,當然我的手筆。穆弦神色淡淡的,剛要開口,我先說了:“是隕石!”我跟村長比劃:“剛剛有顆白色隕石從天上掉下來,一到地麵,就汽化了。沒事的村長,我在別的星球也見過,這是光波折射的幻象。”
村長聽得似懂非懂,狐疑的看我們一眼,點了點頭。
等回到家,一關上門,穆弦就將我抱起來,漆黑的眸含著笑意望著我:“隕石?”
我撓撓頭:“不然怎麼說?他們會不會起疑啊?”
“無所謂。”穆弦低頭親我。
我被他弄得癢癢的,唇齒相依間,我笑著說:“不過最近我們還是不要去峽穀了。”
“嗯。”
“唔……別舔啦,那晚上幹點什麼好呢?”我冥思苦想。
這下穆弦抬眸望著我,璀璨眼眸波光湛湛:“華遙,為我生個孩子。”
我微微一怔。
其實說起來,我和穆弦經曆了三世。第一世我為殺他而來,體內基因受到抑製,無論他如何耕耘,都不可能懷孕;第二世時光倒流,我們可以相處的時間以天計算,亦不知能否活到最後,所以當然不能要孩子。
而現在,天高雲闊,浮生漫漫。
“好啊。”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跟他額頭相抵,輕語低喃,“對不起啊,你一直想要孩子。我也想要,一定會盡力生。”
穆弦眼中笑意緩緩加深:“是我會盡力才對。”
話一說話,就將我打橫抱起,走向臥室。
結果這一晚,以及後麵很多晚上,他真的很“盡力”。我再也不用擔心後麵的日子無聊了,因為每天我都很累……當然他也是很溫柔的。溫柔、強勢而持續……
兩個月後,我確定懷孕了。
喜悅之餘,我還有點擔心:“會不會很難生?會不會生下來是獸態?”
穆弦摸摸我的頭,很客觀的回答:“以你的精神力水平,生孩子應該就跟蚊子咬一口差不多。也不會是獸態,我們倆的基因結合,孩子的獸族基因比例更小。甚至也許不會擁有獸態。”
我這才鬆了口氣,又開始憧憬:“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穆弦答得幹脆,“我能聞到。”
我:“……好吧。”
有個獸族老公,還真是省事啊。
村子雖然偏僻,但並不落後。離村子不遠,就有家大醫院,穆弦為我在那裏定了一名家庭醫生。隻是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會更想念莫林。而穆弦每每看到我沉思的表情,隻是靜靜握住我的手:“不許想。”
我點點頭——他是怕我憂傷,對腹中孩子不好。
隻能不想,雖然很想。
數月後,我們的女兒出生了。是個大眼清秀的小家夥,看起來更像穆弦多一些。
我們倆都沒有經驗,孩子剛出生那段時間,生活過得混亂又甜蜜。有時候孩子啼哭,我也會很焦躁。可是看著穆弦冷著張臉,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奶瓶(半獸孩子胃口太大,我的奶水不夠她吃……),蹙眉喂奶的樣子,我又很想笑,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