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辰星是假意抹眼淚,聽了駱桐清的話,實在是無力,心說,師父啊師父,你人好是沒錯,但是,你也太老實了,就是因為你那麼好,才會有那麼多人欺負你,但凡你有一點點的手段,也不會落得被人如此欺負了。
駱桐清想了想,轉臉看於萬海和於萬方,就見兩人轉過臉去不理會他,他再傻也明白,如今衡山派,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駱桐清不禁一陣傷感,自己之所以不離開衡山派,就是念及那一點舊情,可是他的師父、掌門就這樣將他棄了,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正覺心灰意冷,白玉堂走上來,伸手,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駱桐清轉臉看他,道,“師叔祖?”
白玉堂沉默了一會兒,道,“對你有情的人你自當珍惜,對你無情的人你留戀他有何意義?”
駱桐清一愣,這時候,那群吐蕃武士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就有人問,“喂,你們中原武林內訌完了沒有啊?來打下一場吧。”
展昭拍了拍駱桐清,道,“大丈夫胸懷坦蕩,天下之大處處都是容身之所,棄了一間房舍,換來的是天大地大,有何不好的?”
駱桐清感慨良多,點了點頭,辰星一把拉住駱桐清,道,“師父,該你上了,駱呆子,你要贏啊!”
駱桐清看了看辰星,點了點頭,拿起刀,出人群,走向擂台。
展昭看白玉堂,“玉堂,覺得如何?”
“我師父贏定了。”辰星道。
白玉堂也微微點了點頭,道,“的確。”
駱桐清收拾心情,覺得自己似乎瞬間經曆了很多,想起之前在灶房裏燒飯,在河邊洗衣,這一切似乎都成了過眼雲煙,突然就覺得灑脫了不少,胸中多年來的鬱結之氣,瞬間全無,而體內真氣遊走,手中的刀,似乎也和身體變的契合,想要出鞘,戰他個酣暢淋漓。
辰星站在白玉堂和展昭前方看著擂台上的情況,暗暗給駱桐清鼓勁。
白玉堂突然對展昭道,“貓兒,當年,師父教我刀法的時候,曾經讓我戴過麵具。”
“麵具?”展昭有些不解,問,“戴麵具做什麼?你師父喜歡的不就是你這張臉麼?”
白玉堂白了他一眼,展昭笑,問,“為什麼戴麵具。”
“嗯……我當年很早便已經學會他的刀法,但是一直無法更進一步,師父便讓我戴了一年的麵具,為的是讓我忘記自己是誰。”
“這法子也行啊?”展昭好奇。
“嗯……怎麼說呢,當年剛剛戴上麵具的時候很不習慣,但是久了之後,心境就漸漸地改變了,等到一年之後拿下來,突然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然後就突飛猛進了。”
展昭摸了摸下巴,道,“我師父說你師父的那句話還真不錯啊。”
“說他什麼了?”白玉堂問。
“嗯,盡窮折騰。”展昭幹脆利索地道。
白玉堂失笑,道,“嗯……駱桐清年少成名,之後又曆經磨難壓抑了很久,如今一朝爆發,我覺得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曆練。”
“那是。”辰星轉臉道,“年輕的時候吃苦不要緊,是資本,可以防止老了不吃苦!”
“小子。”白玉堂在他腦袋上拍了一把,道,“說得好!”
再看台上,駱桐清和達布已經分別站立在擂台的兩旁了,駱桐清用的是刀,達布用的也是刀,隻是駱桐清的刀是三尺長的普通刀,而達布用的,則是五尺長帶長柄的長刀。
展昭問白玉堂,“長刀和一般的刀過招,是占便宜一些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