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趕緊擺手,道,“這獒犬非常忠誠,一般就隻認它的第一個主人,主人讓幹嘛就幹嘛。而且啊,若是這狗從小養在野外,用作畜牧放養,攆個狼啊什麼的,多喂些生肉,那就凶悍了,它不認識的人靠近了那是鐵定會咬。但是我們這大狗都養在酒樓裏頭,平時吃的都是熟菜,你看這膘肥的,每個路過的人都拍它兩下,它也就是搖個尾巴,已經習慣了人了,絕對不會咬人。更何況要死人了,那更是不可能的,除非那狗受過專門訓練,不然一般的野狗也最多是把你趕出它的領地,絕對不會有狗來主動咬死人的。”
白玉堂和展昭都點點頭。
“我家小雪很溫順的。”玉溪張道,“不信你們摸摸它。”
“當真啊?”展昭有些手癢,“若我現在摸它呢?”
“盡管摸!”玉溪張笑著說,“我在它就更不會咬了。”邊說,邊打開了那扇木門。
展昭蹲下,和小雪對視。
小雪看了看展昭,搖搖尾巴。
展昭心情大好,他雖然對狗不算很有研究但是家裏養著小八呢,展昭知道,狗隻要對你搖尾巴,就表示它是高興的。
“小雪,這是展大人,這是白五爺,我跟你提起過的。”玉溪張笑嗬嗬跟小雪聊天。
白玉堂失笑,果然是狗癡。
展昭伸手,捏了捏小雪的耳朵。
白玉堂發現展昭好像特別喜歡摸小動物的耳朵,看到貓咪小狗都喜歡捏。
小雪被捏了捏耳朵,舒服地用那顆大腦袋蹭了蹭展昭。
展昭眯起眼睛,伸手摟住它脖子,“真可愛啊。”
“展大人,喜歡的話,過幾天斷奶了我送一條給你?”玉溪張笑道。
“可以麼?”展昭睜大了眼睛,腦中出現了小馬駒和小狗一起長大的畫麵,激動地拉住玉溪張,“玉掌櫃的,你說話要算話呀,我等著,要一條白色的!”
玉溪張趕緊笑著點頭,“哈哈,等它一斷奶,就給你送過去!”
白玉堂也心情甚好,瞧著那群小狗,準備選一條喜歡的,他和展昭都看中了中間那隻最胖的,圓頭圓腦的,特別可愛。這狗也好認,通體雪白,就是尾巴稍上,有一小截黑色……還是花肚皮!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伸手一指——就是它啦!
隨後,兩人又問了玉溪張關於獒犬上何處買,哪兒會有咬人的獒犬之類的事情,又去了隔壁四喜閣看了黑狗,這小喜子更嚇人,看著跟一隻黑熊似得,而且特別熱情,跟展昭湊到一起蹭了半天,臨走還拽著展昭的褲腿不讓走,要一起玩兒。戀人跟掌櫃的也討教了些線索,吃了飯後才離開。
走在回開封府的路上,展昭自言自語道,“嗯……按照剛剛兩個掌櫃說的……這種獒犬,若是專門訓練成凶犬的話,是絕對可以咬死人的了。“
“看來,這次的凶手很有可能是凶悍的獒犬,當然,還是有人指使它們的。”白玉堂也點頭,道,“再加上死的又都是賭客,也就是說,可能是有賭場圈養了大量的獒犬……對了,不是說那些用來做籌碼的銀珠子,是西域來的麼?那裏帶進來的大狗,也不無可能。”
“嗯。”展昭點頭,“有道理。”
兩人回到了開封府,就見公孫正從仵作房裏出來,對兩人道,“你倆來得正好,其他幾個府衙,都把被咬死的屍體運來了,咬痕一樣,都是讓大狗咬死的,而且身份證實了都是賭徒,肚子裏,也有銀珠子。
“這麼巧?”展昭和白玉堂都皺眉。
“這麼看來,就不是巧合了!”公孫道,“也就是說,這個賭場是流動的!”
展昭和白玉堂都突然想到了唐彌之前跟他們說起的,關於他最近遇到的怪事,好像說是每個地方,都有古怪的大批人經過,有的是成親、辦喪事……或者就如同那天白玉堂看到的趕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