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人不能沒有它。”
“難道手不是嗎?”
“沒了手我們還是要生活,但沒了心髒會怎麼樣,不用我再告訴你了吧?”
“……”
杯中的清茶已經快要見底,晃動的液麵反射著燈光的光亮,刺到了鄭艾的雙眸。
他的意思是她是雙手,很重要但是失去了她他還是能生活,但是陶可是他的心髒,盡管不會時常注意到,但是永遠在身體裏跳動,失去了她他就活不下去了?是這個意思吧?
為什麼她明明先遇到陳子橋,他們兩個先相愛,但是她到頭來卻比不過一個剛和他交往的人?
“陳子橋,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我們好歹也在一起過,也曾經相愛過,就算現在不喜歡了,就算你現在喜歡的是陶可了,至於把我貶低成這樣嗎?如果現在和你在一起的是我,你的說法就會改變了吧?”
“如果我說是……”陳子橋深吸了口氣,直直地站了起來,“經曆過才會知道。陶可一直對我很好,我很喜歡她,有了和她結婚的想法,這是最最重要的。哦,對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因為你我才碰到了她。我用了那麼長時間確定自己的心意,又用了那麼長時間來挽回她,雖然我和她之間沒有像當時年幼時的瘋狂,但是我們都知道,生活最後還是要回歸平靜,就像一句俗話說的,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今天跟你說這麼多,隻是為了一件事——”陳子橋雙手插到口袋裏,居高臨下地看著陶可,很認真的說道,“我不想失去她,我想和她一起好好的生活,所以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去打擾我們。”
“如果可以……”陳子橋微微欠身,“謝謝。”
謝謝?
謝她曾經出現在他的生命裏而終將離去?
謝她教會了他愛,教他成長?
還是謝她賦予他機會遇到了那個人?
憑什麼她經曆了他最幼稚的年華,陪著他一點點長大,不過離開了一段時間,他就屬於了別人?憑什麼陶可遇到的是因為她而變得完美的他?憑什麼讓她把最好的他拱手讓人?
鄭艾看著陳子橋轉身離去的背影,默默地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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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橋回到自己的包廂的時候,發現陶可趴在桌上腦袋倚著手臂,睡的正香。
他坐到她的身邊,仔細地看著她小巧精致的臉龐。
鵝蛋臉,桃花眼,高挺的鼻子,櫻桃小嘴。上天賜予了她天生的優勢。她的長相確實是令人驚豔,當時他一眼看中要和她簽約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她長得漂亮。
她睡夢中,均勻的呼吸,睫毛細不可察地顫動,不知夢到了什麼,眉頭忽然微微皺起。
陳子橋側著身撫平她的額頭,正對著她也趴了下來。
她的臉就像鎮定劑,看著看著,剛才雜亂無章的心情慢慢就平複了。
平平淡淡才是真。
這句話他很早就想跟鄭艾說了,在演藝圈裏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了,偶像劇看多了,家庭劇也看多了,大風大浪什麼的也早就習以為常了,應該早就對這些免疫了。所有的瘋狂最後都會回歸平靜,所有難分難舍的愛情最後都要麵對生活的摧殘,越是愛的瘋狂越是難以承受生活的瑣碎。她曾為了生活而尋找了一個她根本不愛的人。她更加應該更懂這個道理。
最美好的生活,不是兩個人牽著手私奔,而是在大家的祝福下第二天看見她從自己的懷裏醒來。
而他希望,這個她能是陶可。
他慢慢地靠近,想在她唇上印下一個吻。哪知半途她猛地睜開了大眼,直直地瞪著他,“你、你、你……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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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子橋彎起嘴角,“醒了?”
陶可挑了挑眉,“你這是偷襲!”
陳子橋點了點頭,“那又怎樣?”
陶可直起身子,撲騰撲騰眨著眼,下一秒勾著陳子橋的脖子傾了上去。
雙♪唇相貼,纏綿許久,兩人才意猶未盡地離開。陶可舔了舔嘴唇,紅著臉挑釁地說道:“陳子橋,你也太遜了,這樣的才行,OK?”
“我是怕吵醒你。”陳子橋忽然眯起了眼,“你又皮癢了,我不介意做點更過分的事的?”
陶可瞪了他一眼,吧菜單遞給他,“快點菜,我餓的肚子都扁了。”
“那不是正好?”陳子橋一邊嘲諷著她,一邊問,“有什麼不吃的?”
陶可說:“除了刺身什麼都不吃。”
陳子橋看了她一眼,“小姐,你不喜歡吃還約這裏?”
“你不是喜歡這兒麼?”陶可意味深長地說,而後搖了搖頭,“我開玩笑的,我什麼都吃。”
上菜之後,陶可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陳子橋問:“不吃了?”
陶可不答反問:“你沒有什麼要說的?”
陳子橋假裝不明白,疑惑地看著陶可。
陶可也歪著頭等他。
最後還是陳子橋妥協了,“我已經跟她說清楚了。”
“你確定?”陶可抿了口茶,“我以為你早就解決清楚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