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罪,24歲那年屁事都沒發生,所以這就是報應嗎?而這一切,不過才剛剛開始。

林小樓一口氣沒提起來,眼前一陣發黑,泥煤都這天氣鬧的,林小樓蹲下`身緩了緩,吳雪這個變態談事情非要把她拉到天台來談,這算怎麼回事?

待她好一陣喘氣,回到樓下辦公區,大家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她,吳雪又不見了人影,賈樂看她的眼神裏裝滿了同情。

見林小樓滿頭大汗身體發虛的樣子,賈樂忙上前扶著她,還體貼地給她倒了一杯水,林小樓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可同事們都還盯著她,這大家今天都不做事這是要幹嘛?難道是之前在吳雪辦公室的一幕傳開了?可吳雪辦公室的隔音效果都特別好啊。

“小樓,你要想開些啊。”賈樂抱了抱她。

是啊,遇到這樣的事情,除了想開一點還能幹嘛呢?

“大家掙錢都不容易,能做的不多,這是剛大家募捐的一點錢,少是少了點,但是這是我們同事一場的心意,了勝於無了。”

林小樓望著賈樂手裏的一大把零錢,林小樓再一次風中淩亂了,大家這樣整齊劃一的姿態可真像默哀啊。

“小樓,開心點啊,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同事甲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樓,嗚嗚嗚嗚嗚嗚。”同事乙哭得泣不成聲。

“小樓,保重。”同事丙獻上了他一直很愛護的菊花。

“小樓。。。。。。。。”賈樂緊緊地抱住了她。

“我這又是被什麼了?賈樂你告訴我。”林小樓僵著兩隻手無語地任由賈樂抱著她。

“小樓,你別怕,沒事的,我們不會歧視你的,吳總都給我們說了,是你輸血的時候感染上的,我們不會相信你是一個私生活很混亂的人。”賈樂拍了拍林小樓的後背。

“吳總說的,嗯,感染?輸血?所以我是被艾滋了是嗎?”林小樓已經快把後槽牙給咬碎了。

神馬我的前任是極品都弱爆了好嗎?看看吳雪這個賤人這個人渣啊,簡直可以排上我的老板是極品的前三名啊。

辦公室頓時響起了一片哭喪般的抽泣聲。

“誰艾滋了,誰他媽艾滋了,吳雪全家才得艾滋了呢。”可惜林小樓聲嘶力竭也被同事們的哭喪聲給淹沒了。

“他媽的是吳雪性騷擾我,性騷擾,你們懂嗎?”

沒人聽見,再一次被哭喪聲淹沒。

林小樓捏著那一大筆募捐來的零錢,拿著自己的包默默地走出了辦公室。

她又失業了,這次失得特別有水平特別有個性,說不定能排上“你是怎麼被開除的”最佳創意獎,林小樓背著包走在回家的路上,哭都哭不出來,畢業四年!四年了啊!沒有一份工作是超過了半年的,有時,林小樓都在想,自己是不是被詛咒了啊?是不是有人對自己下了降頭啊?可是她沒有仇人啊?情蠱不可能啊,她連情人都沒有,更別提極品前任,沒有錢,銀行卡上的存款從來沒有超過五位數,要不是她把自己收拾得幹幹淨淨,那絕逼就是□絲中的戰鬥機啊,所以,她財色皆無,誰有那閑功夫來對她詛咒啊?

可是自從林小樓大學畢業之後,第一份工,她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就在快到三個月實習期要結束的時候,公司關門了,四個員工全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第二份工,這次林小樓學機靈了,找了一個大公司,特別大,部門結構她都翻了兩頁,這次運氣也挺好的,一麵二麵三麵都過了,林小樓非常珍惜這次工作機會,在三個月試用期快結束的時候她還特意讓她媽陪她去靈隱寺燒了香,果然,正式錄用了,可惜好景不長,做到五個月的時候部門得解散了,公司多給了一個月工資當遣散費,那天林小樓哭得像水漫金山似的,把部門主管的眼睛都給哭紅了。

那之後,林小樓的事業線就更曲折了,中途零零碎碎的打了一些短工,然後就來到了浩町,林小樓真的已經特別特別特別小心特別特別謹慎,她讓她媽給她買了12條紅內褲,每天穿著去上班,她想這次要過得了半年,說不定那詛咒就解掉了,一直都相安無事,公司業績也發展得特別好,而且林小樓入職的時候看過公司的曆史,快十年了啊,不可能扛不住她這種公司滅門殺手啊,她再強悍,也不至於幾個月就把她給弄倒閉了吧?哪知道還能鬧這一出,她真想回去問下她母上大人她是不是月圓之夜生的啊?是不是天煞孤星來著?

林小樓家是住的以前的老房子,六樓,沒電梯,林小樓拖著疲憊的身軀爬到五樓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自己家的一片熱鬧祥和普通同慶的聲音。

“五萬,和,清一色代勾,極品!”

林小樓掏出鑰匙,在門邊愣了好半天才開了門,沒有人意識到她回來,她還沒吃晚飯呢,喊了一聲“媽”,她媽頭也沒抬地應著,“啊,下班啦?吃飯了嗎?沒吃,自己煮麵吃啊。”

又是麵。

“二條!二條!扛!”

“怎麼又扛啊?上盤也是你杠。”

“不好意思啊,今晚手氣好。”

林小樓沮喪地在廚房裏夾著筷子在鍋裏攪著快要糊掉的麵條,覺得這日子十分的苦悶,愛情也沒有,友情也沒有,親情也快被她媽給吸幹了,現在就連工作都沒有了,她的人生為什麼那麼失敗呢?到底是哪一環出了問題呢?林小樓越想越不對啊,自己憑什麼讓吳雪這樣欺負啊?今天她完全是一個徹底的受害者,反正現在工作也沒了,她還怕吳雪個什麼勁兒啊?思索間,鍋裏的麵條已經完全糊掉了,林小樓關了火,心裏的火卻蹭蹭往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