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有些煩,看了看四周還是沒瞧見鬱美靜的影子,再看看出租車前那一溜的長龍,有些猶豫,卻哪知那人熱情地下車,取過她手中的行李就給她弄上了後座,岑梓見坐墊上還有瓜子殼就皺了皺眉,那人很自在地把瓜子殼拂了下去。
岑梓心裏憋著一股子氣,她回去得把鬱美靜炒了不可,她是什麼身段?竟然跑來坐黑車?也是因為岑梓實在等不了了,她下了飛機一定要盡快洗個澡才舒服,現在全身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特別還是在這樣的車裏,開車的像是一個小女孩,岑梓唯一滿意的是那女孩並沒認出她來,她閉著眼坐在後座想休息一會兒,可前排的兩個人卻一直吱吱吵個不停。
“爸,你怎麼坐這麼晚的飛機啊?”
“這不是圖便宜嘛。”副駕駛上的中年老男人說道。
“是吧?深夜的飛機總是打折打的比較厲害吧?你打的幾折啊?”
“三折,就五百多。”
“後麵那位小姐,你買的幾折啊?”女司機望著後視鏡問道。
岑梓咧著嘴,肝疼,她一個國際明星還需要買打折機票嗎?她從來都是坐頭等艙的好嗎?要不是為了低調,她自己買飛機的錢都有了,這個女人竟然問自己買的幾折機票,岑梓閉著眼咬著牙裝睡著。
那女司機見客人沒做聲也隻好作罷。
“小樓啊,你出來接我,你媽不知道吧?”副駕上的中年男人開口道。
“當然啊,她打麻將還沒回來呢。”
“啊?她還經常打麻將啊?”
“那可不是,寂寞的女人嘛,總要有所消遣。”
“是吧?她最近有沒有什麼新動向?”
“有啊,隔壁菜攤的孫叔最近對她可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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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梓眉頭緊縮,這都是些什麼話題,她翻開包想找棉團塞住耳朵,可卻什麼都沒找到。
“爸,委屈你了,每次來都隻能住酒店,我先把你放這兒,明天再來看你啊?”
“好好,你回去也早點休息,別讓你媽知道。”
林小樓把她從老家跑來的爹放在酒店門口之後就兀自上了車,這時才想起還不知道後麵那女人是要上哪兒呢?“小姐,你在哪裏下?”
“上島國際。”岑梓抬頭說到。
“那是哪裏?”林小樓有些迷糊地問道,她這一晚也真是各種不消停,在網上看了一大晚的新聞,待匡一美走後她就接到她爸的電話說是淩晨到機場,她爸說隻是給她說一聲,讓她明天有時間去看他,她又舍不得讓她爸沒人接,情急之下隻好去借了朋友的車,她本想讓匡一美陪她一起的,但想著匡一美臨走前接那電話就知道她有事,看她心情也不大好的樣子,她也就沒給匡一美打電話,聽說機場那邊蠻多野車,她也沒多想,隻想著能掙點油錢貼補一下,正好看到那個女人。
這時岑梓已經完全爆發了,這一大晚上的,她一最討厭別人遲到,鬱美靜遲到了,且現在都還沒有消息,更討厭別人辦事不靠譜,你一個開野車的也能這樣不敬業。岑梓秉著氣,“你對鳳城不熟?”
“挺熟的啊。”
“挺熟你不知道上島國際?你跑野車你不知道上島國際?你怎麼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像你這種對工作不負責任的人就配一輩子開野車,且還是得賠成精光的那種。”
林小樓瞠目結舌地看著身後的那個女人,她怎麼的呢?她說了她不是開野車的,她隻是想掙點油錢而已,她就是不知道上島國際而已,怎麼就上升到了職業道德?她的職業道德有什麼問題?她也不過剛剛才失業而已,可責任也不在她啊,都是吳雪那個人渣的責任好嗎?林小樓被身後這個人罵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上島國際這到底是多大的錯啊?或許也是最近煩心事實在有些多,自己被同性上司騷擾搞得工作都沒了還不算,還把那鬱美靜弄出這麼大的事兒出來,怎麼就還能載個極品呢?林小樓深吸了一口氣,“小姐,我再重申一下,我不是開黑車的,我隻是去機場接我爸,見你沒車坐,隨便稍你一程,這不是雙方都互利的事情嗎?你怎麼能胡亂地罵人呢?”
“我沒有罵你,我隻是說事實。”岑梓被她這一路也吵得耳朵疼。
“小姐,你看起來挺有涵養的,怎麼說話能這麼刻薄呢?”
岑梓實在不願多搭理她,從錢包裏取出一張一百的,遞給林小樓,“不用找了。”說著就要去開車門。
“喂,你等等,我們說好的五十,我可不是占便宜的人。”林小樓從兜裏摸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五十塊補給身後的女人。
而岑梓已經拉不開車門了。
“而且啊,我答應你一定把你送到目的地,你等一會兒。”林小樓打開導航,目的地輸入上島國際。
“不用了,你讓我下車。”
“我不會做失信的人。”說著車已經啟動了。
岑梓深吸了一口氣,她今晚是碰上了一個神經病了嗎?
到上島國際岑梓工作室,“是這兒了嗎?”
“是。”岑梓望著門口蹲守的記者發愁,這幾點了?還能蹲那兒?這是打算守個通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