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錦漢好奇地問:“你怎麼會得出這樣武斷的結論?”
麗莎想了想,這個男人因為自己的欺騙,落了那麼一個淒慘下場,卻沒有要報複自己。作為對他的一點補償,如今對他說說真話也無妨:“親身經曆,我父親拋棄了我的母親和我們姐弟倆,讓我的童年變得無比淒慘。山本手下的星座女孩都有同樣的經曆,殺男人對她們來說是暢快淋漓的事。”
肖錦漢轉動手裏的方向盤:“我也是這樣的男人嗎?”
麗莎微微一笑:“暫時還沒有結論,所以你還活著。”
不過,麗莎心裏清楚,肖錦漢還活著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山本還沒有下令殺他。如果真的接到了這個指令,麗莎很清楚自己的抉擇。
畢竟,山本學長是她童年的黑馬王子,長大後她唯一的男人——至少現在如此。
07
跟隨著搶畫的蒙麵大盜的汽車,肖錦漢跟麗莎來到了高聳如雲的迪拜塔前。
蒙麵大盜將車停如了停車場,匆匆進了旁邊的亞特蘭蒂斯大酒店。而肖錦漢則緊緊將車停在旁邊,然後,汽車的後蓋自動打開,一隻裝有攝像頭的鯊魚電子遙控氣球,從車尾箱裏飛了出來,慢慢地飛向酒店大樓。
肖錦漢熟練地操作著手裏的遙控器,鯊魚氣球在酒店大樓邊上飛翔,掠過一個個窗戶。而麗莎手上在視頻監視器,則顯示著著鯊魚傳送回來的視頻信號。
此刻,蒙麵大盜的老板,被國際刑警列入通緝檔案的英國軍火商羅德,正坐在亞特蘭蒂斯酒店吧台前的凳子上。而他麵前的吧台上,一個穿著比基尼的金發美女,正在玉體橫陳,小腹上擠滿了奶油。
羅德拿起一顆櫻桃,蘸著美女身上的奶油,滿足地放進嘴裏。
一個像是來做推銷的人,走近羅德身邊,恭敬地說:“羅德先生,這是用最新的納米技術合成材料製成的防彈衣。”
羅德漫不經心地問:“測試過嗎?”
推銷者自信滿滿地說:“我們有全套測試數據。”
羅德打了個響指,對手下示意道:“給他穿上。”
兩個身體強壯的保鏢,強迫推銷者穿上他所推銷的防彈衣。
羅德從保鏢手裏拿過機槍,遞給吧台上的金發美女。
美女猛然起身,用機槍對準推銷者一陣瘋狂掃射。
推銷者被連連擊中,受傷倒地。
羅德哈哈一笑道:“我隻相信真槍實彈的實驗。”
這時,羅德的心腹手下亨利走了過來,恭敬地對羅德說:“《富春山居圖》到手了,您要不要過目?”
如此一來,詹姆士先從台北故宮博物館偷到的《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跟山本托老佛爺帶出國的剩山圖,都落到了羅德的手裏,提前完成了合璧。
羅德擺擺手道:“我對畫不感興趣,隻對它的價值感興趣。除了女人,隻有軍火才是男人的玩具。找到買家了嗎?”
亨利恭敬道:“是的,一個中國人正在客廳裏等著。”
羅德不放心地問:“查清底細了嗎。”
每一次交易前,他都要確認對方是不是國際刑警派來的臥底,亨利也深知這一點,回答道:“沒問題。”
08
裝飾奢華的套房客廳內,坐著羅德和他的賣家,一個年輕的中國女人。
她是老佛爺的手下,一直裝成啞巴的格格。當然在著需要談判的時刻,她沒有再扮演一個啞巴。
兩人隔著一張茶幾端坐著,羅德正在審視著他的買家:“你對《富春山居圖》感興趣?”
格格毫不猶豫地說:“是的。”
羅德先給她打預防針:“價錢很貴,你能出得起價嗎?”
格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隻是拿出一個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個沙漏,發在茶幾上。
羅德拿過沙漏,滿臉疑惑道:“這是什麼玩意?”
格格翻過沙漏,隨著沙子流下,露出了藏在沙子裏的鑽石。
羅德示意亨利,亨利從茶幾上拿起了沙漏,羅德取出電子放大鏡,開始檢驗裏麵的鑽石。
突然之間,電話鈴響了起來。亨利接聽完之後,俯身在羅德的耳邊說:“有人闖入你在迪拜塔的密室,想偷那幅《富春山居圖》。”
羅德不以為然地冷笑:“偷到我的頭上來了,詹姆士應當知道他該做些什麼。”
這個不知好歹的闖入者,非但沒讓羅德感到威脅,反而讓他更覺興奮。如此一來,正好跟眼前這個出手闊綽的買家,要一個更好的價格。
這樣想著,他轉過頭來,意味深長地對格格說:“看來,不僅是你對《富春山居圖》感興趣。”
09
不知道是軍火商羅德高估了自己,還是低估了闖入者,總而言之,肖錦漢跟麗莎製服了眾多保安,如入無人之境,順利進入了放畫的密室。
那些高科技的防護係統,在頂級特工麵前,也構成不了什麼難題,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地一一破解。
當保險箱被打開的時候,麗莎搶先一步,伸手去拿畫匣子。
此時,先從台北博物館被盜的《富春山居圖》無用師卷,跟老佛爺帶出國境,交給山本的剩山圖,都一起放在這個畫匣子內。
肖錦漢卻聞到了一絲陷阱的氣味,大喊一聲:“別動,有問題。”
麗莎一改來時的柔情萬千,迅速變臉,掏出搶對準肖錦漢:“不錯,現在隻有你才是我的問題。隻有一幅畫,我們都想要,對不起啦,女士優先。”
說著,麗莎拿起了畫匣子。
就在這一刻,燈光忽然全部亮起,肖錦漢以頂級特工的敏捷反應,迅速臥倒。
麗莎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還來不及反應,牆上突然打開一列小孔,隱藏在牆壁內的機場瘋狂掃射,麗莎的嬌軀被子彈射中,悶哼一聲,不支倒地。
肖錦漢還來不及查看麗莎的傷勢,四個英國大漢從天而降,餓狼般朝肖錦漢撲來。
肖錦漢一個貓腰,躲開了前方大漢的直拳,然後回身一踢,直接把他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