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朗雲苼一隻素手把玩這胸口的珠子,朗戰低頭親親她的嘴唇,語氣輕柔喜悅:“阿苼,帶上這個你就算是嫁給我了,正兒八經是我妻子了。”
朗雲苼抬眼看著朗戰,伸手摸了摸朗戰胸口的羊脂玉,漫不經心的說:“咦,你這算求婚?”
男人伸手抱住朗雲苼,親親她的額頭:“不是求婚,是已經結婚了。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這黃玉是隻給大當家的妻子戴著的。珠子是新珠子,玉卻是老物件了。”
看著手裏兩塊顏色不一,樣子一樣的玉,朗雲苼語氣裏有絲失望:“哎,這跟電視裏的那些人的結婚程序不太一樣。”
朗戰的笑聲卻在她耳邊響起:“因為我們從來沒跟‘那些人’一樣過。”
“那我還沒見過你的家人,也可以嗎?”
“扇錦翼上代當家卸任之後就隱居不再出世,我是如今扇錦翼的大當家,他們管不了我的婚姻。而且祖上規矩,即使是今天這個場合,他們也不能出現。”
臨踏入主廳大門前,朗戰停了下來,他幫朗雲苼再整了整脖子上的珠串和額前的碎發。看朗雲苼緊張就低頭親了親她,然後與她十指緊扣。看她冷硬的表情,男人有些心疼,想她一定是聽到了大廳裏幾百號人的呼吸聲和說話聲。
“我口袋裏裝了你喜歡吃的水果糖,等會要是餓了或者無聊,就自己拿來吃。”說完,命人打開那扇厚重高大的門,與朗雲苼並肩牽手出現在眾人麵前。眾人雖是吃驚訝異卻極好的控製著自己的表情,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扇錦翼大當家的久合禮。
其實怪不得他們驚訝,扇錦翼的大當家在久合禮之前一般都會辦個婚禮什麼的。誰知道朗戰這一代直接就省去了婚禮,他們這些人在正式大禮前都不知道這一代的主母是誰。而且更驚訝的是,扇錦翼大當家辦久合禮的並不多。其實在扇錦翼,婚禮和久合禮並不一樣。婚禮隻能說明兩個人結婚而已,可如果辦了久合禮,那麼對對方就要做到終生不棄,因為這個典禮幾乎帶著詛咒一般的誓言。而且如果雙方定要分開,那麼持有黃色辟邪的人可以直接分去扇錦翼一半的財權。而這種分割的方法據說是當年朗然為了保護自己的愛人趙太清而設立的,怕的就是如若哪天他不在人世,也要保證自己愛人活得安好無恙。
而如今,朗戰選擇和朗然走上同一條路,不是擔心沒了自己,自己的愛人就活不下去,而是想她可以此生生活在自己的庇護下。這種近乎執拗的控製欲和獨占欲,在朗戰給朗雲苼帶上黃玉辟邪的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過來。他要的就是朗雲苼一生一世跟自己生死相依,哪怕他不在人世,她也依舊要和自己聯係在一起。他朗戰要的不多,卻也隻要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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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一個小時的唱誦念辭之後,在山莊側廳是一個大型的宴會,以招待往來的賓客朋友。主廳力扇錦翼的久合禮是隻有扇錦翼的成員才可以參加的,而側廳宴請的客人就更加的複雜,除了扇錦翼的成員外還有和扇錦翼有關係的政要商人,同時還有朗氏手下的一派人脈。所以蕭城各路頂級人物全在這裏了,而且因為久合禮是大事,上頭也派了人來祝賀。
因為盛大,自然不敢怠慢,饒是朗戰也要一桌桌的敬酒。隻不過旁人結婚都是新郎新娘自己喝,可是朗氏夫婦卻不然。除了在久合禮上喝的夫妻酒,剩下的所有酒都是身後一幹心腹給喝下去的。朗氏夫婦也隻負責端杯子然後砰杯子,聽完別人的祝福之後說謝謝而已。知道這種事自己應付不了,朗雲苼也隻是跟在朗戰身邊說‘謝謝’。在人前她原本就沒什麼表情,即便今天對自己來說很重要,她依舊是那個樣子。朗戰雖說心裏開心,可多年下來早都習慣了人前永遠是淡然的樣子。於是兩口子一身華服站在嬉鬧的人群中間,均是一臉寧靜淡泊的樣子。二人後被參加婚禮的朋友戲稱為玉鳳凰。